王乾算了算徐法承刚刚陪老师们喝的数量,再加上现在扶余山轮番灌酒的数量,这厮起码一斤下肚了,看起来晕都没晕。
崔鸿鹄先后敬了一圈,除了徐法承外,邹井犴酒量也很大,秦昆暗暗记在心里,以后要是酒场有妹夫在,自己肯定喝不倒的。
一圈人敬完,轮到同学们。
大家喝果啤就很平和了,不过有个喝涨肚的因为果啤给吐了,当场社死,可能未来一年以及毕业季时,失去了青春时代的择偶权。
宴席人不多,但很热闹。
秦昆吃着鱼,看向旁边淡漠的徐法承,一脸好奇:“酒量怎么练的?”
“练?我茅山以外丹起家,借酒行丹听过吗?丹药可能没练成几个,酒是喝了很多了。”
徐法承撇撇嘴,夹着苦菊喂入口中,没有花生米的情况下用这菜化去酒劲,感觉还不错。
酒宴过半,几位老师吐完后醒来,先后和崔鸿鹄聊起天来,说的不过是让他多回母校看看之类,崔鸿鹄一一应允。
师父去世的这两年,老师们都知道他的家境,今天能来这里的,都是给了他莫大鼓励的师长们。
只可惜,师祖不在。
……
临江,白湖,灵异小镇。
魁山新宅门口,葛战被左近臣推到公厕旁边,左近臣跑了。
葛战大怒:“左疯子!你有病吧!”
“有病?你昨天打呼噜吵了我半夜,让你也尝尝折磨的滋味!景三生,你敢把他推回来,把你腿打断!”
景三生脖子一缩,忙拉住旁边的苏琳悄声道:“琳儿你忙去吧……俩老糊涂又开始闹了……”
葛战怒不可遏,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慢慢推着轮椅往回走。
“我打呼噜?那是我睡得香!”
“呦,真香。梦里梦到哪个女人了?”
“嘁……”葛战撇撇嘴,回忆起来,“我梦到咱们当年,你考上国立交通大学时,杨慎为你庆祝的场景了。”
左近臣一怔。
葛战唏嘘:“乔山凉的饭做的真好吃啊……柴师姐那时候长得也漂亮。”
左近臣闭上眼睛,眉宇间有些痛苦,但嘴角不知为何有淡淡的微笑露出。
“我师兄景海川、老神棍洪翼、老骗子彭逍,那时候还都在,还都正常。你可是咱们那时候最厉害的读书人。”
左近臣默默走了过去,让葛战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往花园走。
葛战嘿嘿一笑:“茅山的方阎天也专门来吃饭了,还有朱赟那老家伙,当时多热闹!”
左近臣露出笑容:“羡慕不?”
“肯定羡慕了!”葛战不自觉地流出口水,说话变得含糊起来,“这次……鸿鹄……谢师宴,你怎么……没去呢?”
“年轻人该有他们的圈子。”
“老……古板。”
葛战嘴角又抽了。
一旁的景三生却知道,师叔愤怒的时候才会正常,高兴的时候又会恢复原状。
他笑着上前接过轮椅:“左师叔,刚刚冯羌来电话了,要不要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