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公主府派去的郎中在诊治了。”
“郎中怎么说?”
吴浵不太乐观:“说是至少要修养个两三天。”
“京郊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吴浵道。
许清元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那就好,你们采购全食物守好家,这两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出门一步。”
察觉到许清元话中深意,吴浵慎重地答应下来。
鸡鸣过三遍,汪医士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她洗漱好穿上衣服,数了数荷包里的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云吞顶作早饭。
天还没亮,就有小摊贩挑着扁担来到街上出摊,街边小摊从吃食到杂货一应俱全。
街角胡记云吞在这边干了十几年,价格合算味道上乘,生意一直非常好。今天汪医士坐到摊子上的时候,几张桌子居然只有寥寥三四位顾客。
她疑惑地抬头问:“胡老板,今天人这么少?”
把云吞捞到碗里,胡老板将碗放在汪医士面前,也是一脸不解:“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特别少,这不年不节的,难道城外有庙会?”
以往这个时候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出来忙活了才对,但是现在街上分明比以往冷清许多。汪医士环顾一周,发觉自她坐下来这短短的半刻中内,视线内至少经过了两支官衙的巡逻队,队员比以往印象中也要更多一些。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汪医士将铜板留在桌上,边起身离开边道:“胡老板,我不吃了,钱留桌上了,不好意思啊。”
“哎!”胡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伸长脖子冲汪医士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对方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钱收了起来。
她住的离皇宫比较远,家周围的异常已经十分明显,而往皇宫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后,这边的街道上百姓却是一如往昔。汪医士觉得更加不对劲起来。
太医院中,这么早同僚们竟然已经到了大半,负责皇上的院判见她来了,把她叫过去说赶紧准备好医箱准备马上进宫去。
虽然还没有到以往规定的看诊时辰,但是皇帝病情严重,早点去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今天皇宫值守的人查验起来异常严格,不但要看腰牌还要认清脸才行。
作为医士还没有给皇帝诊脉的资格,因此汪医士只是跪守在旁边,按照院判的吩咐提供针灸等物品。在这个过程中她轻轻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中大骇,御医轻声训斥道:“做好你的事,别看不该看的。”
“是。”
诊完脉,院判写好方子交给手下御医去煎药,汪医士也被挥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