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方向看去,公主才注意到那边正升起滚滚浓烟。
鱼和通忍无可忍,他夺过弓箭,瞄准了公主的眉心:“不写就死!”
“不对。”宁中书此刻也注意到了宫门口的异常,他急命,“大军去守宫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然后他迅速组织剩下的人手包围住了公主。
浓烟伴随着远处阵阵杀敌的怒号升入空中,这显然是一种信号。他不明白从郢都城门到宫门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的情况下,己方被杀的措手不及,连一个通报的人也没有。
但他同样也想到了一点,对方敢放信号,一定是有把握突破宫门。
事实如他所料,大队人马还没等赶赴到场,就已经被来者冲击的七零八落。他们本不该如此轻易溃败,但也许是许清元的挑拨起了作用,军心散乱,整体上的气势难免低落下来。
“堂姐!”清珑几乎要忍不住落泪。
随着为首者一声令下,军队训练有素地齐列成阵与宁中书对峙,虽然他们的脸上身上难掩血污,但威势又岂能被轻易遮盖。
那骑在马上的援军之首不是临安郡主又是谁?
“闭嘴。”
这个时候白鸿朗等一众北衙禁军已被控制,公主身旁一左一右,是在火光下仍冷色湛湛的两柄寒刀及宁中书、鱼和通等人。
日夜赶路,军队状态肯定不如鱼和通的京郊驻军们以逸待劳来的精神饱满,只胜在援军数量压过驻军几乎一倍。
如果真的较量起来,京郊驻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那样今晚便会是一个血腥屠杀夜。
宁中书不会轻易认输,为了可能的胜利,即便是血流成河又如何,但当他目光转移到临安郡主身后时,不由呼吸一滞。
他们能够长驱直入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
临安显然也注意到了宁中书的目光,她率先喊道:“别动公主!把人带上来!”
一个头发散乱体格彪壮的军中大汉一步下马,将马后拖在地上的一个人提溜起来,拽到人前推在地上。
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校尉上来将其余拖行过来的人带上前。
“宁大人……救救我。”第一个被带上来的人身前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一直等到他开口,众人才敢确认他的身份。
“张闻庭?”宁中书的视线从他脸上一扫而过,慢慢上移到临安身上。
“又要打他的名头行事,又要他万无一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宁大人,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临安骑在马上,逼视着对方问。
“你以为这样就能反败为胜?”宁中书讽笑,“公主在我手上,他死她也得死,陶夫人身怀有孕,你有张景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