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却蓦地想到什么,瞬时沉了眼色。
“小女子多谢指挥使成全!”
谢云霜闻声连忙伏身拜谢,语气里也多了两分真诚。
青霜见状冷哼了一声,随意点了几个人后径直翻身上马。
见状,谢云霜也不敢再耽搁,连忙爬起来重新缩回了马车里。
……
“不知绣衣使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日暮时分,谢府门外。
谢庸得了消息亲自迎了出来。
但见青霜抱剑而立,一脸冷寒,再看边上谢云霜又一身血污,不由瞬时心里咯噔一下。
“绣衣使屈尊就驾……可是小女在外头闯了什么祸事,冲撞了绣衣使?”
有传闻称裴郁虽统领镇抚司,可镇抚司的府衙名录里却并无绣衣使这一称谓。
换句话说,如青霜这等赭衣加身之人,向来所效忠的都只是裴郁一人。
且传闻称这赭衣最初也并非是真的赭红色,只是后来杀的人多了,衣服常年浸在血水里,经年累月,洗不干净了,这才逐渐成了赭红。
如今谢云霜竟被绣衣使亲自押了回来,搞不好就会连累全族,谢庸如何不惊,如何不怕!
“永安候何出此言?”
青霜闻言有些意外。
虽是故意多候了会,可谢庸这般反应……
“若非小女冲撞了绣衣使,那为何……”
谢庸话未说尽,且边说边打量着青霜的反应。
“在下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青霜冷眼,自然也瞧出了谢庸的小心思,可旋即想到什么,又再扯着笑故意道了一句:
“还请谢大姑娘莫要忘了与我家主上的约定。”
话落,又特意意味莫名地斜了谢庸一眼,这才终于领着一众甲卫退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庸被瞧得莫名,后背更是止不住的冷汗。
“好好的你怎么会跟这些阉人走狗搅合在一起,竟然还……”
“父亲当真以为那绣衣使走远了,就可以肆意胡言了?”
谢云霜沉脸,满心满眼皆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