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妾身也从未听过,谁家报恩是要将对方一家子都接到自己家里来养着的!”
贺氏冷笑。
她只是钟情于谢庸,但她不傻。
若是此前没有察觉也就罢了,可今日种种,明显处处都透着怪异。
谢庸如此,谢云霜亦是如此。
且相较谢庸,她更愿意相信谢云霜!
“赏金百两,银二千,旁的布料首饰若干,就当是我谢府出的彩礼,纳柳氏为良妾。”
贺氏顿了下道:“老爷若是同意,妾身这就去差人准备,反之,要么此事就此作罢,要么就依母亲所言,直接休书一封,你我从此婚嫁各由,各不相干!”
“你……那便依你所言吧。”
谢庸张了张口,终是带着些不情愿应了下来。
“侯爷!”
柳氏见长当即就变了脸色。
可谢庸却直接略过她朝着众人道:“就这么决定了,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说罢直接起身朝着老夫人行礼告退。
谢云霜早就想走了,连忙也扶着贺氏起身,然后跟着谢庸一起出了荣安堂。
贺氏原本有一肚子话想问,可眼下心里乱糟糟的,加上谢云霜有意引导,一时竟也忘了问了。
而等谢云霜再次回到旖霞院的时候,那位胡大夫已经到了。
且刑管家请的大夫也已经在院里候着了。
当着刑管家的面谢云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让春禾先将黄大夫,也就是刑管家请回来的那位,先请了过来。
“姑娘这伤看着吓人,不过都是都外伤,倒是不怎么严重,只需按时涂药,然后伤口结痂之前注意避水,注意饮食,少食辛辣燥发之物,旁的倒也没什么,反倒是这脚踝有些麻烦。”
黄大夫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姑娘这脚踝,瞧着像是伤到了筋骨,老夫可能需要仔细查验一二,姑娘可否将鞋袜都褪了?”
“就这么看不行么?”
春禾闻言当下站了出来。
大雍民风虽不如前朝那般桎梏严苛,可这男女大防……
“春禾!”
谢云霜叫住春禾:“医者仁心,没什么好避讳的。”
说着有些歉意地看了黄大夫一眼。
黄大夫倒是无所谓,只待谢云霜将鞋袜都褪了去,这才在春禾的注视下托着谢云霜的脚踝又再仔细查验了一番。
“确实有些严重。”
黄大夫放下谢云霜的脚踝,道:“伤到筋骨了,脚踝关节处还有些骨裂,虽不至于留下残疾,可也需好生静养,否则轻则留下病根,重则影响出行,所以姑娘定要好生将养才行。”
“好的,我记下了,有劳黄大夫了。
谢云霜疼得冷汗直冒,却还是转头朝着春禾使了个眼色:“随黄大夫去拿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