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较而言,当时顾云暄这门亲事,已经不算差的了。
不过这些也就没什么可说的意思了。
纪老夫人不知她心中的那些事,只听了她的话一时愕住,随即啼笑皆非道:“这些优点他现在也还有。”
阮觅微不可见的耸了耸肩。
是有啊,可是她消受不起。
所以敬谢不敏。
纪老夫人看她近乎要摊手的表情笑了出来。
也许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救。
她拍了拍她的手,道:“觅觅啊,你听说过纪太后吗?”
阮觅一愣,纪太后?
她当然知道,以前是只知道史书上的一两句话,最近却是恶补了一番。
那也是这高耸巍峨的皇权宝座下一块奠基石吧。
这皇家悲催的原配夫人太多,让她很难不心生警惧。
不过纪老夫人为何会突然提到纪太后?
阮觅的心头一跳因为纪老夫人也姓纪,难道两人有何关联?
纪老夫人笑了一下,道:“不用猜想了。纪太后是我的二姐。”
她目光看向远处,像是回忆般慢慢道,“先皇当年争储之时,非嫡非长,母族式微,且论才干,论背景,都不是最突出的,他最后能得以胜出,很大程度都是靠娶了裕国公府的嫡女,也就是现在的岑太后。”
“当年裕国公府是想将岑太后嫁给当时立储最有希望的大皇子的,但彼时岑太后和纪太后交好,时常出入先皇的皇子府,和先皇有了一些交集,就一门心思喜欢上了先皇。”
“后来岑家约莫是考虑到大皇子本就受明绪帝器重,大皇子妃也是系出名门,岑家女嫁给大皇子,最后很可能也坐不上后位,所以就顺了岑太后的心意,待纪太后病逝之后,就将岑太后嫁给了先皇,也最终帮着先皇夺得了帝位。”
阮觅听得目瞪口呆也有些不自在。
她看着纪老夫人,张了张嘴,道:“婆婆,这些事,您为何要跟我说?”
纪老夫人收回目光,看向阮觅,柔声道:“我自幼和二姐感情深厚,二姐之死,一直是我的心病。奈何这么多年来岑太后和岑家都大权在握,而我人微力薄,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不仅是我,就是我们纪家都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便也只能将此事压在了心底,从不去碰触。”
“可那么巧,你竟然就是二皇子妃,而正好,二皇子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最大的对手就应该是岑太后和岑太后背后的岑家。他们岑家费尽心力扶持先皇登上帝位,之后不说把持,但也在朝中作威作福数十年,可偏偏岑太后却无所出。而这一次,想来他们是绝不会容忍非岑家女所出,还很可能和他们有仇的二皇子登上帝位的。”
说到这里纪老夫人顿住。
阮觅不出声。
她相信纪老夫人跟她说这么多绝不会无的放矢的,肯定还有后续。
果然纪老夫人顿了一会儿就继续道,“觅觅,如果你能帮着二皇子,最后坐上那个位置,替我二姐报了当年之仇,让岑太后和岑家最终跌落尘埃,届时,如果你还是想要离开,我可以帮你。而且,如果你决定留下玄凌,我也能跟你保证,我会寻了法子护住玄凌,不会让他受到别人的伤害。”
阮觅呆住。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在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