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公司为什么保刘珊珊?人家比你懂事,比你上进。”
她此时的愤怒很真实。
“为了你我受了多少委屈,你可倒好,一点儿也不肯让步!”
“王总叫了你多少回?但凡你肯去一次,现在人人喊打的就是刘珊珊了!”
“她不能唱也不能写,哪里比得上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低个头!”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不接受潜规则竟然是一种错误了?
这荒谬的世界让我错乱,我推开门,将静姐留在身后,家门口围满了记者,每个人都想从我这里挖出消息。
我被人群包围住,不知是谁掏出了刀子,尖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然后——
我的左脸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刀口。
是刘珊珊的狂热粉丝。
5。
后来我搬了家,换了号码,卖房卖车,用所有钱支付违约金解约。
每天每夜做噩梦,我怀疑接近自己的所有人,变得极度神经质。
我仍然在写歌,坚持做音乐,也在想办法为自己平反,只是名声臭了,没有公司愿意要我的歌,也没办法给自己要一个公道。
后来在出门取快递时,我被认出,再次陷入舆论漩涡。
外部压力太大,我出现了心因性耳聋,这让我彻底无法创作,与最爱的音乐告别。
这次我终于无力坚持,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只是没想到,死后我的意识没有马上消失,所以我知道,在我死后不久,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
他们做过很多前期工作,找到了我出身的孤儿院,得到了我的DNA,做完亲子鉴定,确定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等待他们的只有我冰冷的尸体。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我是在爱与期待中降生的。
如果再早些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好在如今,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6。
拿出另一张卡插进手机,我拨出牢记的号码:“院长阿姨,您最近好吗?”
“是尔雅啊!大明星!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院长阿姨非常热情,毕竟我从出名后每年都会大笔捐钱,是现在孤儿院最可靠的捐赠人。
“是这样,如果最近有人来孤儿院找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她被打断了:
“尔雅,你怎么知道的,今天刚有一对夫妇来过!”
“要我说,这对夫妻可能真的是你亲生父母,不像那些见你出名就来冒认的,他们能说出你身上的胎记,还有婴儿时期的合照,我看着,真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原来前世,这么早的时候,爸妈就已经找到了孤儿院。
说不定他们也在不停给我打电话,只是那个号码,因为被别有用心的人爆出,现在到未来都在不停接受骚扰短信和电话,早已被我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