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什么嘛,他好像很淡定的样子。难道是带伞了?这样想我也这样问了。结果,他摇了摇头,笑得很无所谓,摊手道:没啊!
然后还把手放到我肩上,微弓着背,和我头靠头,装出一副安慰我的样子,说话声软软的,像南方人吃的米糕:“人生难得淋次雨,此时不淋何时淋……”
我抽了抽嘴角,阿西吧,好想把他重重的头推开,宣告我不认识他。
“放心,有我这个大帅哥陪你淋雨,是你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彦宵还在喋喋不休。
雨,越下越密了。
“抱歉,这样的福气我拒绝签收。”
义正言辞地说完这句话后,我将两手叠在一起护于头部上方,飞快地向附近小卖部跑去避雨。我知道我一向是个很理智的人,那些觉得和男朋友一起雨中漫步很浪漫很有情调的女生,我都觉得她们是脑壳有包。
“呀……”
这声惨叫是我发出来的,黑线……
因为我感觉到有人突然拽了我的手肘,有力地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再「砰」地一声撞到他的胸膛。
接着一件黑色的棒球服完全遮住了我美美的脸,当然包括我近视四百多度的模糊视线,我伸出十爪胡乱挥舞着,很不淑女地大声嚷嚷:“啊啊啊,挡着我眼睛了!看不见啦!”
怎么回事?是有人绑架我吗?
这个认知彻底吓到我了,不敢移动脚步。被他拖着走了几步后,感觉到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痒酥酥的。他的声音喑哑带着磁性,像美人鱼蛊惑渔民一般:“余昼,乖乖往前走。”
听他的话乖乖走了几步,我心一沉,想着:不对啊,他刚才那句有点像是恐吓呢。这人还知道我名字,敢情是我的仇家来寻仇了。
我又停下来,连声音都在发抖,弱弱问了句:“你谁啊……”
“彦宵。”
简洁明了棒棒哒。我想,要是他嬉皮笑脸地回我一句:你猜?我肯定会暴走的!
终于,我和彦宵紧贴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到达了小卖部。
彦宵脱下外套拧水,我自动弹开和他保持有半米距离,他好笑地瞥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点弧度,露出浅浅的酒窝。
“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挑起半边眉毛,但却一点儿也不邪魅,反而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张了张嘴,刚说出一个「谢」字,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热狗香味,然后看到从小卖部里叼着一根热狗欢快地蹦哒着出来的男神,嗯,陷入了惊呆状态……他不是说要回去吗?他不是说肚子不舒服吗?他不是很高冷吗,还会蹦哒?呃,最后一条质疑好像不对,他腿又没瘸,为什么不可以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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