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忙,一路上电话不断。
他接电话时,没有避着我,电话漏音,电话内容不断往我的耳朵里面钻。
我已离职,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我拿出包里的耳机,准备戴上。
温叙言:“吵到你了?”
“没有。许老师给我推荐了两首歌,我还没来得及听。”
我戴上耳机,点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欢快的音乐声传来。
在令人愉悦的音乐节奏中,我的心情逐渐好转。
异国他乡的街头,我跟温叙言以这样的方式和平相处。
温叙言把我送到片场后,他停下脚步。
我习惯性地跟他道谢,朝着片场走去。
温叙言站在原地没动,他的视线一直随着我移动。
我没有回头。
片场,小家伙站在导演身旁,看着摄像机屏幕中的演员。
他十分专注,那模样让导演在拍摄间隙,止不住逗他,“你给我表演个伤心的表情。”
“伤心有很多种。”小家伙在表演上极有天赋,“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伤心时表现的方式也不同。我给伯伯表演小博失去最好朋友时的反应吧!”
小家伙信心十足,导演来了兴趣。
小家伙口中的小博是他要扮演的角色。
剧本中,小博与好朋友被人贩子拐卖,被国际器官贩卖组织带到国外。
两个小孩在恶劣的环境中,互相取暖打气。他们在其他被困的人的帮助下,逃脱险境。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看到希望的时候,被组织的人找到。
两个小孩在逃亡中,好朋友滚下山崖。等小博获救后,由他带路,找到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好朋友时,他伤心欲绝。
“那我开始啦!”
小家伙说完,一秒变脸。他迈动沉重的脚步朝着放置在一旁的椅子走去,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
他来到椅子旁,跪在地上,想要伸手去碰“他”,又不敢碰,眼泪无声地从他的脸上滑落。
导演看了眼剧本,示意助理将椅子拿开,模拟好朋友的尸体要被装进裹尸袋的场景。
小家伙见状,哇的声失声痛哭起来。
那一刻,小家伙的爆发力,让剧组围观的人都赞叹不已。
陆总一脸欣慰,导演像是挖到了宝样,等小家伙表演结束,他夸赞说:“你这演技,有你爸爸当年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