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儿。
陶树有些紧张,他还没准备好面对费时宇的家庭,以及相关的一切人事。
&ldo;陶树?
女声提高了一些,又沉默半晌,&ldo;好的,我知道了,费小少爷正在陪客人们,等他有空了,我会转达的。
&ldo;啊,好的,谢谢您,打扰了。
陶树礼貌地致歉。
挂断电话,陶树站在阳台上,高层的冷风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直觉告诉他,电话那头的女人并不是助理或管家,虽然她称呼费时宇为费小少爷,但她优雅从容的语气不符合普通雇员的身份,她还能在费时宇陪客的时候拿着费时宇的手机,能在宾客散去之后知会费时宇通话信息,更重要的是,她似乎知道自己。
难道费时宇已经跟他家里摊牌了?还是他家里的人从旁的渠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自己的这通电话,会不会给费时宇带来麻烦?
陶树有些慌,脑子里好像塞了棉花,连带着两只手微微发麻。
&ldo;怎么在阳台上?
田鹏整理好了冰箱,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探头出来,&ldo;嘶,这么冷,怎么不呆在里面啊?
&ldo;没什么,
陶树捏了捏手里的手机,转身进屋,&ldo;我打了个电话。
&ldo;打完就进来啊,干嘛在阳台上吹冷风啊?
田鹏奇怪地嘟囔。
陶树咬着唇不说话。
眼下,陶树也不能立马联系到费时宇本人,只能等他空下来了联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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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之后,费时宇陪着爷爷去拜访了好几位同样旅居在欧洲的老朋友,这些人或是在欧洲出生的移民二代,或是跟爷爷一样,到了退休的年纪,换个国家生活,见识见识年轻时没见过的风土人情。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里都有适龄单身的女儿或是孙女。
费时宇很快就看出了爷爷的意图,啼笑皆非。
&ldo;爷爷,你的朋友们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
费时宇坐在副驾驶上,转头对着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老爷子说。
&ldo;我能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在回国之前跟老朋友们告个别吗?
老爷子眼也不睁。
&ldo;如果能让孙子和哪家的姑娘顺带看对了眼就更好了是吧?
费时宇接道,&ldo;您的朋友们知道你打着让自家女儿做同妻的算盘吗?
&ldo;时宇!
后排另一侧的妈妈出声呵斥,难得她叫出了费时宇的中文名,看来是真的急了。
&ldo;你现在还没个定性,图新鲜,
老爷子终于睁开了眼,也不否认自己的意图,&ldo;形形色色的多见见,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