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偏过头躲过费时宇的勾缠,陶树气喘吁吁地缓了缓,轻轻问他,&ldo;做噩梦了吗?
费时宇又闭了眼睛,拱在陶树怀里胡乱蹭他,嘴里呓语似的,&ldo;又梦见你在灯红的办公室里,刚刚受了伤,全是血。
陶树也被蹭得出了汗,抱着怀里毛刺刺的脑袋安慰他,&ldo;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回你身边了,别怕,别怕
&ldo;别走了,回来了就不准再走了
不许你再去那些地方
费时宇又发了狠似的,在陶树胸口上乱吻乱舔,下边儿又往陶树腿间磨,急于感受陶树温热健康的体温。
陶树好像是一阵风,眼前盘桓在自己身侧,留恋不去,会不会有一天,也像留不住的风一样,裹挟着落叶,离开自己?
他想,梁医生说得对,也说得不对,患得患失的不仅是陶树,也是他自己。
他们像两只没有安全感的动物,彼此都要挨着,最好融为一体,才能罢休。
陶树安抚的后果,就是他们俩都不得不一大早起来就冲个澡,好把一身的汗和别乱糟糟的痕迹洗干净。
费时宇原本打算在家里办公一段时间,让陶树好好静养,昨天回家的时候,连工作要用的文件和硬盘都搬绿园的家里了,陶树却坐不住,洗漱完就想往外面跑。
费时宇抱着人不撒手。
&ldo;有什么好着急的?在家里呆着不行吗?
费时宇指着自己书桌上摊开的工作,&ldo;我在家里陪你,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呆着的。
陶树无奈地垫脚吻了吻费时宇的下巴,&ldo;你怎么还耍赖啊?资助的事情,昨天我和你们的人约好了今天要去推进的,你不是说要跟新区派出所那边合作吗?我们至少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方案来,才能和他们谈呀?
费时宇揽着陶树的腰,下巴放进陶树的颈窝里,&ldo;哎,算了,我陪你去。
陶树好笑,&ldo;怎么还是陪我去呢?那不是你们家的集团吗?
&ldo;你的,送你了,
费时宇嘴上还在耍赖胡说,手上已经放开陶树,开始收拾书桌上的文件,&ldo;我帮你先管着,管好了就还给你。
陶树笑着白他一眼,帮着收拾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每天都同进同出,到了集团,费时宇就去自己办公室处理公务,陶树则去公关部和田鹏玲玲一起帮忙。
田鹏和玲玲搬到了费氏集团附近的一间公寓里,这样每天来往费氏也方便。
一周之后,人事给了他们印着头像的员工卡,陶树和田鹏都还好,玲玲摸着做工精致设计简介的员工卡看了好久,眼里亮晶晶的,泛了眼泪。
中午去员工食堂吃饭,玲玲都舍不得把卡往餐桌上放,刷完卡就小心地收进口袋里了。
&ldo;真好啊,卡里还有钱,
玲玲感叹着,&ldo;放以前我真的不敢想,我还有进这种大公司充白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