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想办法挑这些衣服的刺,这件穿着领子太紧,那件穿着袖口太长,就是不说一个满意。
说到后来,店里的销售额头都见了汗了,费家是他们家的大客户,每年上到老爷子,下到费时宇,四季的常服都在这里买,今天费时宇带来的这位先生,穿着并不出众,但看着费时宇对他上心的程度,又不敢小觑。
&ldo;费总,您看要不我从分店再调些别的款式来?
店长给费时宇和陶树上了茶,悄悄问他。
费时宇哪里看不出来陶树的意思,笑了笑,说不必了,&ldo;你那里还有我买衣服的清单吧,照着我买的款式,按他的尺码全都拿一套。
&ldo;全部?
店长吃了一惊,&ldo;是冬装,还是今年从春装开始全部呢?春装和夏装有一些已经断码了,您看
&ldo;先拿冬装,春装我明年再带他来买新款。
费时宇盘算着,就算是明年开了春,他也想和陶树穿同款的衣服。
陶树耍半天的小心机,还是没拦住费时宇给自己买了一大堆衣服,连身上的衣服都被费时宇从里到外挑了一套全部换掉了。
店长笑得春光灿烂,带着店员把一大堆袋子装到了费时宇车上,后备箱装不下,连后排的座位上下都放满了。
&ldo;太浪费了,
陶树皱着眉头,&ldo;哪里用得着买这么多呀?
&ldo;不多,
费时宇给陶树挑的打底毛衣领子很高,绕在陶树脖子上,显得颈项线条优美细长,此时优雅地弯曲着,像天鹅一般,&ldo;我想天天跟你穿一样的衣服,不行吗?
陶树本来还在怪费时宇,听了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驳他的话来,低着头红了脸,又抬头说,&ldo;好吧,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费时宇口应心不应,嘴上算是答应下来了,又捏着陶树的后脖颈亲了个够本儿,才开车去了和徐智约好的饭店。
今晚的局是徐智攒的,还叫上了大坤。
徐智是到了新闻闹起来,才惊闻费时宇藏的这个&ldo;女朋友
,居然是个男的。
可怜他和费时宇一起混了快三十年,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发小是什么时候弯的,又是什么时候连男朋友都找了。
他捶胸顿足了半天,先是打电话冲费时宇一顿霍霍,被费时宇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了,并表示自己男朋友最近心情不好,不能出来见人。
在费时宇这里碰了软钉子,徐智一腔的怒火又发到了大坤那里,结果又被大坤两三杯酒灌醉了,抱着大坤好一通哭,又在伐檀昏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才怅然若失地表示,他不找麻烦了,只要费时宇以后再也不瞒着自己,一切都好说。
大坤怜悯地摸摸徐智乱蓬蓬的脑袋,心道这可不好说。
于是在徐智的软磨硬泡下,费时宇总算是答应把陶树带出来让他们一起见见,一是安抚徐智,二来,陶树如果跟自己在一起了,早晚也要和这些朋友打交道,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