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对劲,我这里也接到了剑兰姐的电话,
他把手机举起来给玲玲看,&ldo;十几个未接电话,出事儿了。
玲玲的脸色更难看了,顾不上手腕上的膏药,猛地从田鹏手里把胳膊抽回来,摸着手机就把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拨过去几乎瞬间就被接起来了,陶树听不清电话那边的声音,只看见玲玲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心像是坠下去一样,落不到实处。
房间的那一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跑动,陶树转头去看,是许久未见的戴海。
费时宇隔着人群,看见了陶树周边突发的慌张。
&ldo;费总,请问您对于许泰华先生近期涉及的经济犯罪是什么看法?费氏集团在遭遇重创之后下一步有没有董事会重组的计划?
&ldo;费总,请问您现在是否算是正式成为了费氏的当家人?
&ldo;费总
费时宇听不进这些争先恐后聒噪难忍的发问了,他看见陶树跑了起来。
天气阴沉,冬天的乌云积压在天空上,凝固了一般,一场冰冷的雨,或者一场罕见的雪正在高空中酝酿。
跨江大桥上寒风猎猎,吹飞了鸭舌帽,吹起蓬乱的长发。
远处的市区里,警笛刺耳的声音划破了临近年关的祥和,警车闯过红灯,在城市里飞驰,引人侧目。
就在发布会召开的早上,一向早早就到店里帮忙的百灵罕见的迟到了。
剑兰想着天冷了,百灵年轻,难免贪睡,也没有给她打电话,送了佳佳去幼儿园就和母亲一起开了店门。
一直到早餐的时间忙完,她才空下来给百灵打了电话,那边接起来,没有人说话。
剑兰疑惑地喂了好几声,才渐渐听出那头小声的啜泣和风声。
听起来风很大,不安地呼啸着。
电话没多久就挂断了,剑兰再打过去,那头没有再接起来。
剑兰的右眼皮猛地跳起来。
她匆匆嘱咐了母亲几句话,就打了车往百灵的住处赶,那里还是剑兰和玲玲一起帮百灵租下的一处单间。
物业帮忙开了门,单间里干净得看不出人住过的痕迹,百灵已经提前收拾过了,连自己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
在单间里惶惶地转了一圈,剑兰看见餐桌上放着的一张纸。
这是一封信。
百灵的字很笨拙,像是小学生字体,一笔一笔却认真无比,纸很皱,像是被水染湿,又慢慢阴干之后的起伏。
她一上来就说了好多感谢,谢谢了剑兰,谢谢了玲玲,谢谢了陶树,还谢谢了那位闯进孙红房子救了她的警察。
她说,从来没有人这么挂念过自己,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好像有一股气在胸口,一定要报了自己的仇,为了这股气,她忍过了陈旭的侮辱,忍过了玉芬和孙红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