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里也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不是催交水电费单,是张新?贴的业主告示,内容大概是说最近小区频发盗窃案,目前警方正在逮捕窃手,让业主们注意财产安全,多加防范。
“注意安全。”男人忽然出声?对她说了句,随后就抬脚走进了楼里。
梁晚应了声?,连忙紧随其上。
梁晚第二次去医院看罗岩的时候,孩子刚做完第二次化疗没多久。
明?明?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多久,却又仿若半生。
罗岩化疗后,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断断续续地发烧,也吃不下?东西,时常恶心呕吐。
史红霖辞了工作?,专心地照顾孩子。至于罗刚,史红霖说他现在一天做三份工,白天在工厂上班,到了下?班点就去会去洗车场给老板们洗车,有?时候晚上有?时候还会去美食街那边摆路摊。
梁晚去的时候,小孩还强撑着笑意和她聊天,说她上次送给自己的奥特曼很好,做化疗的时候碰到一个男孩子,还跟他一起玩来着。
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几次转头都瞧见史红霖在帘子外面?背着孩子偷偷抹眼泪。
雪上加霜,祸不单行,好像总喜欢落在这样人家的头上。
梁晚离开时,问起她配型的事。
史红霖跟她说:“我和孩子他爸都去检查过,但不配型,医院那边等适配型要排队,前面?还有?这么多人呢。前些?日?子打电话回家里,他姑姑说就这几天赶来试一下?。”
“对了,梁律师,上个周孩子的班主任郭老师有?来找过我们,说是代替那个人来跟我们协商,愿意给我们赔偿金,让我们签那个谅解同意书。”
梁晚闻言,心领神会。
毕竟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有?私了的态度。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一家正是缺钱万难的时候,或许那笔钱能到得恰到好处。
公义还是生命,两难的抉择。
“怎么没告诉我?”她问。
史红霖拍了拍梁晚的手,“你放心,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孩子他爸拿着扫帚给轰走了,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她自然不能钻了空子。”
话及此,梁晚明?了她的意思了。
和史红霖告别后,梁晚独自坐电梯下?了大厅,只?是还没走出去时,忽然想起了某人。
再看了看时间,将近七点了。
于是她拿出手机,给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我在医院,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梁晚找了个椅子坐下?,无?所事事地等着消息。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那头才回:【过来找我。】
女?人起身?,往急诊科室那边走去。
急诊科。
到了饭点,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回到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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