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手肘支在霍斯冬大腿上,整个上身都在霍斯冬的笼罩之下。
林溪的头发遮住眼睛,霍斯冬为林溪拂开棕色卷发,别在耳后,手指轻轻触了一下林溪耳洞边小痣。
他冷声说:“不要再说你那些大道理,我怕我……”
会伤害你。
林溪来没在霍斯冬眼中看到这种眼神,是凶狠的、残忍的,充满独占欲的。如同一个大型雄兽,在面对对手时,或者,面对情人时,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林溪扭着腰,姿势称不上舒服,好在她练过舞,也不觉得难受,只是觉得奇怪,难道她那一番话,让霍斯冬想起了那个得不到的爱人?
林溪瞪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看着霍斯冬,想要寻求答案。
霍斯冬忽然脱力,松开林溪,身体向后靠去。
林溪得到了自由,挣扎着站了起来,她又窥到了霍斯冬的另一面。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还有一点开心——为又了解他一些而开心。
“对不起。”霍斯冬低声说,“再不会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形修长,却好像无力再走一步。
林溪上去扶住霍斯冬,说道:“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凶什么凶,走路都没力气,还不是得我扶你。”
林溪觉得霍斯冬的身体好像比之前放松,没那么紧绷之感。
林溪把霍斯冬送回房间之后,检查床头桌上的药,霍斯冬确实吃了。
林溪说:“你先躺一下,我给你拿湿毛巾降温。”
林溪去洗手间,拧了湿毛巾,回来发现霍斯冬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眼神无助极了,好像就在等她回来。
林溪把毛巾叠好,先是给霍斯冬轻轻擦了额头和脸颊,随后把毛巾搭在霍斯冬的额头上。
霍斯冬喃喃道:“真好。”
“好?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生病有什么好的?”
“生病,很好。”霍斯冬执拗地说。
林溪决定不和病人一般见识,她要走,被霍斯冬拉住手腕,霍斯冬的手热的烫人。
林溪索性把平板拿到霍斯冬的房间,坐在床边,看剧本。
霍斯冬睡着的时候很乖,长长的睫毛垂下,安静又脆弱。
林溪读累了,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的霍斯冬忽然睁开眼睛,灰瞳紧紧盯着林溪。
“林溪,你是不是曾在我房间过夜?”
乖巧
林溪曾在这里照顾醉酒的霍斯冬,霍斯冬拉着她的手腕不肯走,她就留拉下来,还趴在床边睡着了。
当时林溪以为霍斯冬洁癖,所以没和霍斯冬说,但是最近看来,霍斯冬似乎并没有特别洁癖,起码在面对林溪的时候没有。
林溪想了想,就把她那夜在这里陪霍斯冬的事情说了。
“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吧,你为什么陪我?”霍斯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