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院门口都是御林军,马夫只敢小声呵斥,江临松没有理会,盯着卫嫣看了看,而后说:“我是奉师父之命来的,师父说事出紧急,他只能将计就计,没来得及通知你,请你不用担心
师父?
卫嫣灵光一闪,问:“你拜周锦朝为师了?”
卫嫣有些诧异,江临松的表情很不自然。
他也不是很想拜周锦朝为师,但前些时日他又被先生留堂训斥,周锦朝帮他怼了回去,还教他法子还击欺负自己的人,他不想欠周锦朝的人情,把随身的玉佩丢给周锦朝作谢礼,周锦朝却不肯要,只提出要收他为徒。
两人不过相差几岁,江临松当然不乐意,但周锦朝说这样做可以气死叶谨之,江临松便又答应下来。
他虽然唤叶谨之一声姑父,但这些年叶谨之一直各种贬低打压他,他早就不想认叶谨之这个老师了。
“是,”江临松不情愿的承认,觉得丢脸,急急的说,“话已带到,我走了
卫嫣把江临松拉回来,问:“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太学院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兵?”
江临松皱眉,故作高深:“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过问的事
“我可不是寻常姑娘,是你日后的师娘
“你都没过门,说着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江临松有些生气,他只承认周锦朝是自己的师父,可没说要认师娘。
卫嫣才不怕被笑话,拉着江临松不放,江临松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全盘托出。
江云飞前两日喝了酒回到太学院,发现屋里熏香被人动了手脚,便潜入江临松屋里留了张字条,故意装中毒,想引出幕后之人。
听到江云飞早有计划,卫嫣松了口气,又问:“那他现在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
“当然是真的呀,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来给他诊脉了,若是假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几个脑袋够他掉的?”
江临松不客气的白了卫嫣一眼,卫嫣并不在意,问:“那小公子能进去看看他吗?”
江云扬现在是下毒嫌犯,消息虽然没有传出来,江临松却也不能随意进出太学院,但他不想在卫嫣面前丢脸,想了想说:“你是想送东西进去吧,我可以帮你
“那就多谢小公子了
卫嫣说完咬破左手无名指,把血滴进随身带的瓷瓶中。
她说服不了江云飞喝自己的血,如今正好可以趁机让他服下,如此以后就再不用担心他犯痴病失忆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临松被卫嫣的举动吓到,卫嫣盖上瓷瓶,面不改色的说:“我与你师父约定好,歃血定情,之前我已经喝了他的血,你帮我让他把这喝下,以后我们必定恩爱到老
江临松情窦未开,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皱紧眉头露出嫌弃:“男儿当志在四方,如何能醉心男欢女爱?”
卫嫣沉下脸:“我怕疼的很,反正我只滴这一次血,你若不能帮我做到,坏了你师父的姻缘,后果自负
江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