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反问,帝江沉默。
重甲于周时序,就如同人偶于他。
‘救不救周时序?’帝江问道。
‘玄冥并无指示。’
帝江沉默数息,‘蓐收恢复意识了,我亲眼见到的。’
‘时机未到,你切勿擅自行动。’
帝江苦笑,‘十四处大穴,音蛊只助我冲破一处,我想擅自行动也没那个本事。’
想到顾朝颜刚刚所言,‘羽箩喜欢我,绝不仅仅是因为我的皮囊好,你说是吧?’
‘……那还能是什么呢?’
‘句芒,你这么说话就很得罪人知道么!你……’
音蛊一跳,内力被冲散。
帝江皱了皱眉,片刻后将肩头人偶抱在怀里,“我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她们肤浅……”
刑部公堂外,顾朝颜匆
匆走下马车时裴冽就站在衙门口。
她想了一路都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认罪。
屈打成招?
父亲为武将,生死无惧,又岂会屈从于刑部大牢里那些冰冰冷冷的刑具,更何况屈打成招是最低级的手段,谁会用!
又是谁想屈打成招!
被威胁?
什么样的威胁能让父亲舍弃全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父亲不会认罪。”裴冽近前,她红着眼眶,压低声音,信誓旦旦开口。
裴冽扶稳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镇定。”
顾朝颜重重点头,“我知道。”
不远处,押送嫌犯的马车缓缓驶过来,她一眼看到囚车里的楚世远,心如刀绞。
多日不见,她眼中的父亲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
“你先进去。”裴冽吩咐洛风带顾朝颜先入公堂,以免惹人注意。
也就片刻功夫,御九渊的马车停在衙门口,与他同时到的还有刑部尚书陈荣。
裴冽与之相视,未作寒暄。
三人先后走进公堂,纵使顾朝颜坐在偏僻位置,御九渊仍然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