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忽的抬头,不可思议,“你们还有老大?”
“我们老大才是罪魁祸首,每次作案
目标都是他来选,他选谁我们就办谁,他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陈荣彻底懵了,“你们干什么来了?端我老巢?”
咳—
听到旁边师爷低咳,陈荣改口,“到刑部公堂挑战国法权威?”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是我们老大叫我们先到这里等他,他去去就来。”两个汉子摆出一副唠家常的姿态,说出的话语无伦次,听的陈荣火冒三丈。
啪!
刑签落地,“打死!”
就在两侧衙役上前将二人按倒在地时,忽有人高喝一声,“住手!”
“大人!大人就是他!”
“大人是他威胁我们坑蒙拐骗,欺侮良家妇人,还把偷来的小孩拿出去卖!”
陈荣抬头,见一破衣烂衫的男子冲进公堂,蓬头垢面,手里还端着一个破瓷碗,正眼都没瞧一下,“一起打死!”
“陈大人心疾好了?”那人撩起额前几绺擀毡的毛发,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迷人鸳眼,声音清澈温和,甚是悦耳。
陈荣乍看没认出来,十分不耐烦道,“谁有心疾,打打打!”
“陈大人时有心痹之症,脉痹不已,复感外邪,内舍于心,此症最怕……”
“苍院令?”
公堂上,陈荣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大跨步绕过公案行到苍河面前,瞪大双眼,“苍院令这是经历了什么?”
“陈大人有所不知,本官为押送两名嫌犯回城,一路乞讨,甚是艰辛。”苍河说话时,看向旁边被衙役压
在地上的两个汉子。
两个汉子不干了。
“我们不是嫌犯!我们都是老实人啊大人!”
“是啊大人!他才是坏人!他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啥都干!那些事儿都是他叫我们干的!”
陈荣怒喝,“你们放屁!这位是我大齐御医院院令,杏林圣手,救死扶伤,他能鼓动你们犯罪?”
其中一个汉子被逼急了,“大人不信可以问他!”
苍河愤愤然,“是本官叫你们欺凌楚二公子的?”
公堂上,陈荣跟两个汉子几乎同时发问,“哪个楚二公子?”
苍河看向陈荣,“大人莫开这种玩笑。”
“不知苍院令说的是……哪个案子?”陈荣确实没听懂。
苍河板起脸,“自然是阮岚的案子!柱国公府楚锦珏状告将军府阮岚是梁国细作,如今看来,此案疑点重重,当日楚锦珏入客栈被人殴打,得岳锋相救,谁能料想那是有人设局,目的是想让岳锋故意接近楚锦珏!大人且看,当日殴打楚锦珏的人就在这里,审问他们,即能查出幕后真凶。”
陈荣,“……”
两个汉子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眼前这尊瘟神盯上,“我们……冤啊!”
陈荣低咳一声,旁边师爷立时上前,面部表情十分耐人寻味,“苍院令,您回来晚了。”
苍河知道,为了可以安全将两个嫌犯带回皇城,他没走官道,绕路回来的。
再加上他没有盘缠,又多了两个累赘,只能自给自足,
叫两人沿路劫富济贫,帮扶弱小,他再乞讨些银两,也就回来了。
虽晚,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