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闹什么?出来好好说,不准开窗跳楼!”
吴雩抓紧时间舔辣条,冲着紧闭的门板大声:“你姨妈不喜欢我!!”
步重华简直要被气笑了:“严峫他妈把江停当半个儿子看,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
洗手间里安静半晌,步重华已经做好了迎接“因为我不能生”、“你家要断子绝孙”、“你家有钱我配不上你”等等惊天巨雷的心理准备,然而接下来他只听到吴雩一声震人发聩的:
“因为我没上过大学!!”
“……”
“不像江停有公大毕业证!!!”
“………………”
很好,断子绝孙比不上大学学历。
神经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
步重华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俊美的脸上腾起黑气,紧接着一脚对门巨响——嘭!!
门板如炮弹般直撞上墙,反弹回来,被步重华一脚稳稳抵住。吴雩万万不料洁癖到连地上丢个纸团都受不了的步重华竟然能亲自踹坏家里的门锁,像只受惊的猫一般从马桶盖上直蹿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把辣条藏到身后,就被步重华箭步而入,人赃俱获:“吴雩!”
死一般的静寂。
吴雩一秒认怂,眼巴巴抱着步重华的腰,刚才隔门对吼的气势荡然无存。
步重华拎着辣条袋,每个字都像是萦绕着万古寒气:“谁给你的?”
优秀的卧底绝不出卖战友,吴雩紧闭着嘴一个劲摇头。
“吃多少了?”
吴雩继续摇头,一副有种你就家暴我的悲壮。
步重华居高临下盯着他,半晌突然磨着犬齿,微微一笑。
吴雩从那一闪即逝的笑意中敏锐感觉到了某种真切的威胁,但这时逃跑已经太迟了。他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往门外奔,就被步重华拎着后脖子反推在了大理石台边,动作轻车熟路,力道猛如铁钳,唰唰两下就把吴雩身上多余的布料都剥了,紧接着顺手抄起毛巾,把他手腕反缚在了身后。
“等等等等,医生说了我是伤患,你不能……唔!唔——”
步重华从镜子里盯着吴雩的脸,这种时候竟然还冷静,只有轻轻的尾音带着不动声色的狠意:“反正你也不把自己当伤患看。”
“不不不不,医……医生让我每……每天晚上睡足八……八个小时……”
步重华淡淡道:“那医生可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医生不了解你,可我身体力行地了解你啊!!
吴雩薄薄的后耳梢一疼,被步重华尖利的犬齿噙住了,紧接着被一头狠狠摁在流理台上。下一刻惊喘猝不及防响起,吴雩满心抗议,只来得及拼命扭动着回头怒道:“步重华你这个——唔!”
那感觉活像是身体被劈成两半,然而吴雩急促的呻|吟还没出口,就被步重华两根手指强硬地塞进了口腔里,接下来所有动静都被淹没在了急剧的喘息中。
吴雩对零食的渴望让他吃尽了苦头,被步重华摁在洗脸池边强行爆炒了第一顿,铐在床头炒了第二顿,弄进浴缸里接着日了第三顿……最后终于被日服了,两眼放空地瘫在床上:
“这简直不公平……”
步重华天生一张高冷精英禁欲脸,津海市局公认的清心寡欲百炼成钢,全支队上下都觉得在吴雩这个绝世小妖精出现之前,步支队长连右手怎么用都不一定知道。在这件事上甚至连天花板级别的智商巨佬江停都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之前他是这么回答吴雩的:“那你私下就克制一点,不要那么色令智昏嘛。”
吴雩:“我不是我没有,色令智昏是什么意思?!”
江停:“哦,其实步重华都告诉严峫了,说他当初追求你时四分靠脸六分靠身材,你一看到他穿制服就走不动路了,还主动要求他脱给你看,是不是真的?”
吴雩:“………………”
江停一脸结案陈词般的专业和冷漠:“所以说这事得你自己注意,年轻人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克制点吧。”
克制点吧……
制点吧……
点吧……
吴雩无语凝噎,猛一拍床坐起身:“步重华!!”
卧室门应声而开,步重华端着满满一碗红枣百合莲子粥配白水煮蛋,剑眉微锁:“怎么了?”
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洒进卧室,步重华剑眉星目、俊美无俦,明显是刚刚才刻意梳洗过,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甚至还不嫌麻烦地给自己修了个鬓角;一身考究笔挺的衬衣西裤衬得他肩宽腿长,每一寸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都无声诉说着雄性荷尔蒙的魅力,直接拉出去走t台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