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坚一愣,“啊?怎又去那里?”
谢星阑头也不回道:“看李芳蕤能不能见到她。”
出衙门上门,二人一路疾驰,至郡王府时已是酉时过半,谢坚上前叫门,直言请李芳蕤相见,小厮一番通禀,半炷香的时辰不到,李芳蕤便快步走了出来。
她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谢星阑开门见山,“秦缨病倒了,侯府也对外闭门谢客,我有些放心不下,劳你走一趟,看看侯府让不让你去见秦缨。”
李芳蕤吃惊道:“病倒?何病?可严重?”
未等谢星阑回答,她已吩咐门房套车。
谢星阑道:“似是染了伤寒——”
李芳蕤紧张起来,“近日城中患伤寒者极多,我母亲也不适,这伤寒症有轻有重,缨缨莫不是病得极重?”
话音落下,李芳蕤眨了眨眼道:“你怎如此担忧缨缨?”
谢星阑面无表情的,面对李芳蕤意味深长的眼神,也并不解释,李芳蕤相明白了什么,等上了马车,一门心思记挂起秦缨来。
疾驰两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同至侯府外,李芳蕤亲自上前敲门,没一会儿门扇开了一条缝隙,还是那小厮,见来的是李芳蕤,他问了礼道:“李姑娘所谓何事?”
李芳蕤牵唇,“我来找你家县主的,多日不见了——”
她说着话便要推门,谁知那门被什么抵住,半分也推不动,小厮继续赔笑道:“不好意思了李姑娘,我们县主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要闭门谢客。”
不等李芳蕤说话,小厮又道:“我们侯爷也身体不适,也不见客,实在抱歉了,小人会转达您来过的,时辰不早,您早些归家吧。”
“吱呀”一声,门扇又紧紧合了上。
李芳蕤眉头一竖,“我还没说完呢,我就是来探望她的,怎门都不让进?”
话音落下,门后寂静一片,再无回应。
李芳蕤一脸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是病的太重?”
谢星阑站在一旁,见李芳蕤也不让进,便知秦缨这不是简单的谢客,而是禁足,他不动声色道:“或许是怕给客人过了病气,既是如此,你先回家吧,改日再来。”
李芳蕤叹了口气,“也罢,那我两日后再来。”
天光渐昏,李芳蕤与谢星阑道别,乘着马车回府,谢星阑自己却未走,他望着“临川侯府”几个大字,一脸凝重地思索起来。
谢坚也意识到不妙,在旁不住地走动,似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他驻足道:“公子,我有一计,咱们就说城里出了案子,需要县主帮忙,人命关天,侯爷不可能不管吧?”
谢星阑默然未动,谢坚眼珠儿转了转,又道:“属下还有一计,咱们进宫去找陛下,让陛下传旨召见县主,陛下的旨意,不管是侯爷还是县主都不敢不听吧?”
谢星阑还是未开口,谢坚沉沉一叹,退后一步道:“若这样也不行,那不瞒您说,小人研究过侯府的建制,咱们只能……嗯,利用地形智取。”
谢星阑终于开口,“侯府建制?”
谢坚语速极快道:“是呀,临川侯府乃是敕造,其建制与从前的广平郡王府是一模一样的,小人想到咱们前次来侯府时,县主过来的方向,猜测县主应是住在西北方向某处,咱们若是从西北面的院墙翻入,定能极快地摸到县主的院子里去——”
谢星阑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不远处的窄巷而去。
谢坚眼瞳一亮,忙跟上去,等从窄巷中绕到了侯府西北,谢坚指着一处丈来高的白墙道:“公子,应该就是此处,这近处房顶不高,墙后最近的多半是什么花房杂物房,看到远处那飞檐了吗,那里应该就是县主的闺房。”
他说着话,一番摩拳擦掌,就在他打算试试这泥墙好不好着力之时,忽然听见谢星阑道:“那便是说,她能听见外头的曲子?”
谢坚下巴掉在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