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辅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只手指着李慎,嘴唇哆嗦个不停。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今天竟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娃娃在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如此直言羞辱。这让他这个注重颜面的文臣如何能够受得了。他很想跟李慎对骂,但是却不能,李慎不要脸,他不能不要脸。他深知纪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纪王是一个可以当着所有人堂而皇之脱裤子尿尿的人。他这些文臣再怎么样,明面上还是要脸的。看着被自己气的七窍生天的高老头,李慎无比的开心。他就是故意的。高季辅能够在他老爹给他的名单当中,那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他老爹生气了。但是王玄策猜测,高季辅身为门下侍中绝不会上那种无聊的奏折。所以断定,高季辅的名字一定是后加上去的。李慎是一个诚信的商人,既然接了老爹的这单生意,李慎就必须要做好。老爹既然加了高季辅的名字,那李慎也不能让高季辅好过。“陛下,纪王如此侮辱臣,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唐尽心尽力,丝毫都没有懈怠。还望陛下明鉴。”干不过儿子,我就找你老子。此时对于高季辅而言,李慎的战斗力要远高于李世民。李世民对于刚刚李慎怒骂高季辅心中都乐开了花,但脸上却是眉头紧皱。听到高季辅告状,李世民脸一板,怒斥道:“混账东西,高爱卿品行端正,众人皆知,怎能如你说的那般?”“阿耶,这可说不准,古人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他就是道貌岸然之徒呢。若非如此,那两个奴仆怎会枉死。”李慎说到这转过身对着马周问道。“马中书,敢问,你家的奴仆夜晚也是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冬季下雪都在外面等候么?”“这个不是。”马周听到后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谁敢说是,谁就是道貌岸然,谁就是不善待奴仆,谁就是不仁义。“褚侍郎,你家呢?”李慎又微笑的看向褚遂良。“臣的家当然也不是。”褚遂良很想说是,因为这是事实,但是这个时候也要分清行事。虽然他跟高季辅算是盟友,可这个时候只能顾着自己。“申国公,你们高府呢?”李慎又问到了高履行,高季辅的本家。“不是。”高履行黑着脸摇了摇头。“我老程家也不是,我老程对下人那可是如同家人一般。”李慎的眼神刚扫过程咬金,程咬金就自己跳了出来澄清。李慎一翻白眼。“程老将军,本王又没问你。”“你问不问我,老程对奴仆也是如同一家人。”我擦,比我脸皮还厚。李慎心中暗骂。李慎不再理会这个滚刀肉,又问了几个长孙无忌派系的官员,最后把目光放到了长孙无忌身上。“舅父,你乃是尚书左仆,三省首府,不知道赵国公府是不是跟高府一样呢?”李慎玩味的问道。长孙无忌老眼之中精光一闪,盯着李慎半晌,最后嘴角上扬:“呵呵,老臣府上当然不是。”“呵呵,高侍中,你看着满朝文武可不像你说的那般啊。要不本王在帮你问问别人?”李慎不等高季辅说话,直接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礼。“陛下,臣斗胆问一句,后宫的宦官婢女是否也在外面等候。”“哗~~”李慎这一问再次让本来安静的朝堂上又开始议论开了。“纪王真是大胆啊,什么话都敢问。”“后宫之事岂是外人能够道也?”“纪王有些得意忘形了。”很快百官就安静下来,他们都看向李世民,后宫可是皇帝的地盘,任何人都不能够妄议。李世民心中把李慎骂了一百遍,你问一圈就行了,你非问朕干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那些宦官婢女,说实话他们的死活跟他这个皇帝没有一点关系。自己每日关注的都是国家大事。不过他知道后宫的女婢也是在门口候着,尤其是他在的时候,门口会有一堆人。只要他咳嗽一声,就会立刻有人进来。但是他也不能说是啊,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不仁义。这个混账逆子,真的得意忘形了。李世民脸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在思索着对策。这时身为内侍省大总管的王德上前一步,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礼,又对李慎行了一礼。“回纪王殿下,这个事还是由老奴回答殿下吧,陛下对此并不知情。后宫的奴婢和宦官从未在外面等后过,跟纪王府一样,寝殿内都设有外间。奴婢们都在外间等候,轮换侍奉陛下和贵人们。就算出行,宫里也会根据时节配发衣物,,!陛下和皇后娘娘仁德,对我们这些奴婢们都多有恩典,奴婢们都对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恩典万分感激。”王德纤细的嗓音里全是感恩,一脸的真诚,让李慎差一点就信了。“那太子殿下你呢?”李慎最后把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看的李承乾背后发凉。“跟后宫一样。”李承乾憋了半天才说出来几个字,他这个弟弟杀疯了啊。问了大臣还不够,还问老爹和他。李慎点点头又看向高季辅,一脸得意微微一笑说道:“高侍中,你看,不是本王瞎说吧?就连陛下也”“噗~~~~”李慎正想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高季辅就一口鲜血喷出,李慎大叫一声却没有躲开,鲜血喷到了他前胸和下摆上。“哎我擦!本王的衣服啊!!”李慎连忙掏出手帕出来擦,可是他这是刺绣的,哪里能够擦掉。“高老头玩不起,玩的这么埋汰,还吐口水。”李慎是一边擦一边嘟囔。身旁的官员听后都是翻了白眼,那是吐口水么,那是吐血了好么。堂堂门下省侍中三品大员,当朝宰相,居然被纪王给气吐血了,这纪王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真是卑鄙,故意弄脏本王的衣服,本王这衣服价值上万贯呢,姓高的,你赔我的衣服。”李慎气势汹汹的抬头,发现高季辅已经晕厥了过去,几个官员扶着,已经不省人事。(埋汰=脏。玩的埋汰=玩的很脏,玩法很脏,手法很脏。):()贞观小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