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好办法儿呢?”
“好办、好办!”魏有亮大手一挥,“那、那大太监,平素用的药有……”
他用手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魏有亮识字本就不多,可毕竟是魏大成的儿子,旁的他不认识,药名他会写……
随着水迹在桌上,湿了又干。
李肃眼睛猛地瞪大。
这药……这药竟不是寻常补药!
而是……吊命的狼虎药!
可厂公府那样多奶娘来来去去,难道……都没治好他的病?
他那样偏宠那个奶娘……
李肃面色阴沉下来。
定是那个奶娘的奶水……有问题。
脑海里浮现出樱宛那张绝美的小脸,李肃不甘地咽了口口水,在铜锅热白色的蒸汽掩映后面,男人眼底闪过阴冷的光。
厂公府门口,车驾一停,樱宛就掀开帘子,跳了下来。
这拨霞供,好吃是好吃。
可味道也是真大。
现在,她感觉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每一处都被腌入了味。
进了大门,女孩快步向西侧院小跑而去。
算着时间,顾玄卿也快下值到家了。
她想在男人回来前,好歹要换一身衣服啊……
绕过花园里巨大的太湖石,西侧院的院门近在咫尺。
大冬天里,女孩跑得微微有些气喘,一张小脸粉粉嫩嫩的。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樱宛一掀暖帘。
熟悉的屋子内部映入眼帘。
女孩的脚步猛地停住。
屋里,雪洞一样。
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床,她的妆台,她的圆桌……
统统不见了。
只有四面白得刺眼的墙,和地下的青砖。
沉默无言。
樱宛一时恍惚。
自己在厂公府的这些日子,难道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