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嬷嬷不耐道:“别摆出那副样子来。娘娘说了,你能学会就学,学不会就去花楼里面学,我看拾翠楼就是个好地方。”
拾翠楼三个字一出,樱宛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要她去跟花娘学吗?到时候她还怎么全身而退……
樱宛闭了闭眼睛,任命地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是文字,配图。
讲的是……为人妻妾者,多穿奇装异服,吸引男人……
一页还未读完。
柏嬷嬷把什么东西团成一团,丢到樱宛怀里,“瞧你那不开窍的样子,娘娘说了,就让你从最就简单的学起。你今晚就穿这个,今明两日务必把东西给厂公喂进去。”
柏嬷嬷走后,樱宛才抖开自己膝上的——森*晚*整*理那是一件衣服。
勉强可以称之为衣服。
薄如蝉翼,可偏偏通身都缀着米粒大小的黑宝石编成的链子。粗粗一看,倒好像是穿衣服的人被链子牢牢捆着。
尤其胸口处,竟是镂空的……
光是一看这衣服,樱宛就浑身发热,一张小脸烫得不行。
今晚她就要穿这个?
可,这是皇后的旨意。她若不穿,不就是加快了自己死期……
既然是躲不了的事……那也只有勉力做好,最好真能如皇后所愿,把奶给男人喂下去。
就着烛光,樱宛读完了那书的第一页。
樱宛向候在门外的冬月:“去请厂公来。旁人若是来找我,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烟波院,书房。
顾玄卿面无表情地听完冬月转述樱宛的话。
他……不想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张卷成筒的浅黄色洒金请柬。
这颜色,是东宫专属。
年节近了,东宫饮宴频繁,邀请顾玄卿和他的夫人赴宴。
知道樱宛一定不想去。可华月死在了东宫,他欠顾老夫人一个交代。
这事,还得跟樱宛明说。
顾玄卿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去。”
魏樱宛白天折腾了那样许久,晚上……应该没力气再逼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