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那个小太监,他死了!”
白冬言嘴唇哆嗦着,显然是吓得不轻。
他刚才去找小顾子,本是一腔怒火,想要揍他一顿发泄。
可谁知道,却看到小顾子吊死在行宫西角的大树上!
“死了?”白秋瞳也是一愣,但她很快冷静下来,“那不是死无对证吗?”
“可、可是……”白冬言只是年幼自大,并不是真的傻。
他知道,就是因为小顾子死了,事情才严重起来。
白冬言:“姐,这事……一定有人针对樱宛,要取她性命!我需得告诉玄卿哥哥,不然,怕有危险!”
有人真的想弄死魏樱宛?
白秋瞳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她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委屈,“小弟,姐姐求你,不要去!这事……这事要是给顾玄卿知道了,别说姐姐进不了东宫,就是爹,爹的官也当不成了!”
“连累无辜家人。小弟,你忍心吗?”
好不容易哄走了白冬言,白秋瞳深吸一口气,靠在高背椅上。
年庚宴就要开始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养一养精神,可闭上眼,眼前一幕幕,全是顾玄卿和那小奶娘。
白秋瞳嘴唇微张,气喘得有些急。平白地觉得周身燥热得不行。
想、想顾玄卿……
白秋瞳倏地起身,一叠声:“阿黛!”
在外间远远候着的阿黛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更衣。”
“是。”阿黛回身,便要从衣架子上取下出席年庚宴的大礼服。
“不穿这个。”白秋瞳说着,手指已然摸上自己胸口,解开前胸衣扣,“帮我把这件也脱了。”
她白色的外衣下,是一件薄若蝉翼的打底衣裙,披在身上,隐隐约约可见身体曲线。
“把那件白狐披风给我披上。”
阿黛一愣,“可、可这……”小姐不会是要就这么出去吧?
可白秋瞳御下极严,阿黛只能照做。
“我们走。”
“小姐,您要去哪儿?”
“我们走避人的小路,去太子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