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菊敷衍道:“不是大病,你们费心了。”
应彩娥的眼珠转了转,说回了正题。
“上回大苗给小然介绍对象,本以为是个好人家,哪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竟然是个腌臜货,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应彩娥长叹一声,拿帕子抹了抹眼角。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咱们都得往前看。”
白秀菊不吭声,应彩娥自说自话。
“我这回让国泰托了关系,那介绍人是城里最出名的媒婆,可不是说她嘴巧啊,而是人家消息灵光、门路还广。”
应彩娥说着笑了起来。
“这回呀,她一定能给小然说个好对象!”
听她说到季轻然的婚事,白秀菊露出个笑脸。
“你能帮忙张罗,也是有心了。”
“嗐!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应彩娥挥了下帕子,笑得开怀。
季轻然插话,“大伯母,堂姐相亲如何了?上次不是说有个城里的……”
她顿了顿,歪着头回忆了一下,才接着道:“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是这么说
的吗?他和堂姐什么时候结婚?”
应彩娥的笑僵在脸上。
季晓惠相亲的时候又放屁又窜稀,闹得县城人尽皆知,想要嫁到城里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过上两年众人将这件事淡忘,季晓惠就还有机会,如果不行,她怕是只能远嫁了。
应彩娥一想到这事,就是无尽的心烦。
本来季国泰是想用季晓惠的婚事再搭上一个有权有势的亲家,对他自己的事业能有所帮助,或者是扶持他一把,但近期是指望不上了。
所以,季国泰和应彩娥又把视线投到了季轻然的身上。
两家关系不好又如何?
再怎么说,季国泰也是季轻然的大伯,血脉关系剪不断,季轻然摆脱不了。
她日后结了婚,难免有需要母家给她撑腰的时候。
他们这就是互惠互利,双赢的事。
应彩娥听季国泰这么一分析,深以为然,又起了给季轻然说亲的心思。
当然,说亲的对象,都是能给到季国泰帮衬的人。
至于和季轻然成亲的当事人品貌如何,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反正媒人的嘴、骗人的鬼,只要不是眼歪腿瘸,相亲时候能装装样子,那就够了。
结了婚,难道还能随意离婚?
名声不要了?
更别说,白秀菊也不会轻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