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山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头脑晕沉,昏昏欲睡。
这是他第一次出车,一定要开个好头,时间紧迫,他不敢停车休息。
直到……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卡车特有的高音喇叭轰鸣不止,一连串急促的声响让连崇山醒过神。
抬眼一看,天呐!
连崇山急打方向盘。
一辆卡车贴着他的车窗飞驰而过。
咔嚓!
反光镜被撞掉了。
连崇山大口大口地喘息,满头是汗。
驶过去的卡车里探出个头,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对连崇山大喊着什么,气急败坏。
虽然听不清,连崇山也知道,肯定是在骂他。
连崇山徐徐地吐出一口气,定了定神,看向四周。
还在国道上。
他刚才好像睡着了。
幸亏这会儿时间尚早车也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连崇山将车停到了路边,下车检查情况。
反光镜被撞掉一只,车门上有剐蹭的痕迹。
看来到了目的地,他要把车先修好才能返程。
连崇山点了一根烟提神。
咦?
这烟怎么有点湿?
连崇山抽出烟盒里的香烟检查。
他早晨去打饭的时候,随手把烟盒放在了桌上,可能是谁的豆浆或者稀饭洒了,烟被浸湿了。
他只带了这一盒烟,路上还要靠它提神。
连崇山上车,把烟一根根抽出来摆在副驾的驶座位上,慢慢晾干。
车子再次启动,连崇山又上了路。
强打着精神将车子开到目的地,连崇
山等工人卸货的时间,去接待室里眯了半个小时。
修车花了几十块钱不说,还耽搁了不少时间,再不走,就赶不及晚上按时交车了。
连崇山检查了一遍签收文件,确认无误后出发回省城。
太阳直直地照过来,晃眼得很。
连崇山从烟盒里摸出根烟。
烟已经晾干了。
他点燃一根夹在唇边,随手开了车窗。
走了一个多小时,开始的精神没了,刚上省道,连崇山的困意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