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要说的?”秦宁看向秦可钊。
“能不能不卖地?”秦可钊犹豫问。
“怎么还钱?”
秦可钊说不出话了,他想起打工时的梦想:赚大钱,让妈妈妹妹过的开心。家里是有钱了,但这一切都被自己打碎。
自责,后悔,羞耻,恐惧,各种情绪充斥在胸腔里。他一咬牙:“不卖地!我自己还!”
他说完就往外面走。他打算给那群人打电话,大不了一抹脖子把命偿给他们。
“不能出去。”徐婷连忙拦着。
眨眼间,办公室变成大型拉扯现场。
秦宁看的头疼,道:“别闹了。”
两人拉扯着没听见,秦宁一拍桌子:“别闹了!”
“村长。”两人停止了动作。
秦宁看向秦可钊:“知道错了?”
“知道了。”
“哪错了?”
“不该打麻将,也不该买这么多东西。”这是他的真心话。
他这两天收拾东西时发现一双帆布鞋,那是他十七岁,第一次打工时买的。鞋子很脏很旧,但穿上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这种感觉跟价格无关,是一种由内心升起的安稳。
他想起王和平的问题:花钱是为了什么。
花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虚无缥缈的‘证明自己’。只是他理解的太晚了……
“妈。”秦可钊抱住徐婷。
“没事的。”徐婷尽可能调整心情。
秦宁见两人哭哭啼啼,递过一盒纸巾:“这伙人是从山省那边过来的,刘村长帮忙报警了。”
“为什么报警?”秦可钊一愣。
“你真以为,你是随便过去打麻将的?”秦宁感觉秦可钊太没社会经验了。这群人第一次进村时,她就联系了刘文进。
她原想听一下这伙人的来路,谁知刘文进知道这伙人身份:这伙人是山省那边过来,经常和当地人联合诈骗。刘文进车队走南闯北,上个月刚听其他市的司机说过这事。
她一听,直接报警了。
现在过去一天,就是不知道警方有没有行动。
秦可钊感觉不可能诈骗,直到龙南警方传唤,他见到赵申和打麻将的那伙人,才知道事情是真的。
“够阴的!”赵申看到秦可钊,气的咬牙切齿。
这几天秦可钊都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他们放松警惕,没想对方背地里报警!
秦可钊懵了。
经过警方审讯,赵申了解他的财产状况后,就跟对方一起做局。当晚的麻将局全是演的,由于分钱不均,他的57w放在对方账户上暂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