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另一个他是真实存在的,永远不会突然消失,那他们怎么都会知道的。
易淮垂眼看着燕奕歌拿着智能机,已经翻到了年然的联系方式上,不由道:“主动拨过去,会像是我跟他低头了。”
燕奕歌知道自己的意思,把后续的话补完:“但确实是我做错了…该跟他好好道歉。”
他的好友年然,从小和他玩到大,他们关系很好,年然又从小有点老妈子的感觉,易淮的父母去世后,负责“管”易淮的就是年然了。
一年前,他们因为易淮非要以身涉险吵了一架,年然还发现他没有按时服药,气得眼都红了,留下一句“我就活该要管你!”然后就此断了联系。
电话拨通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被接起,以至于最后自动挂断。
易淮却并不觉得年然是还在耍脾气,年然是信息安全部的组长,他也有他的工作生活再忙,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说明他的态度,年然会联系他的。
而且现在,易淮的重点是梳理一下情况,以及——
“…我记得言念也有玩这个游戏。”
言念是易淮的另一个朋友,不像年然这样深交,但他们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信任,而且是友好的关系。
易淮给言念去了一个电话。
言念倒是没一会儿就接了:“……易淮?”
她语气有点诧异:“你打错了?”
她和易淮很少有日常联系,所以她会讶异也很正常:“还是你有什么事?但我看你舅舅一家已经落网,难道还有藏在背后的幕后黑手吗?”
燕奕歌说:“有点事要和你当面说,你什么时候有空,等年然回我电话后我们当面谈一下。”
言念闻言,正色了几分,她知道以易淮的性格来说,要当面说的事,肯定是大事:“我这一周都在华南区,年然空了你直接打我电话就行,我最近放假。”
燕奕歌应了好,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能联系的人有限,燕奕歌把智能机放在一边,捏
()住了自己的手腕,轻声说:“先试试给你走一周天内力。”
易淮也想试试,他暂且把那些混乱的思绪抛之脑后,乖乖摊开手心:“那你松开我,我们面对面坐着。”
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效果,万一有什么问题,燕奕歌还能第一时间看到收手。
燕奕歌应声。
两个易淮面对面盘膝坐在了宽敞的沙发上,易淮把手交给燕奕歌,被他用双手十指紧扣时,还无端有点紧张。
燕奕歌自然也是同等的情绪。
他扣着另一个自己的手,用了点力,反而让他们在同时轻呼了口气,平定了繁杂的心绪。
燕奕歌低低道了声:“我开始了。”
易淮说好。
于是燕奕歌就试着慢慢牵引了一丝铄石流金的内力出来,送往了易淮的身体里,他清楚自己这具身体有多孱弱,所以只送出了一点点,比头发丝还少的一点点。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那滚烫的内力对于易淮来说还是“涌入”的感觉。
而且在进入他身体的那一霎那,易淮就感觉自己血肉里有什么过于敏丨感的东西被烫到,让易淮完全是本能地轻唔了声,同时不受控制地一颤。
他根本稳不住身形,颤着砸在了另一个自己的怀里,耳廓和耳后一片几乎是瞬间就漫起了绯红,甚至那双桃花眼都现出一层朦胧的水雾,比起刚才被亲狠了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奕歌下意识就收了内力,松开他的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扶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