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把其师陈行开革除名,带着通文馆离开义海郡,定居黑河县。
陈昭认为是宁海禅欺师灭祖,强夺家业,但他爹陈行都未表态,这种说法未免牵强,站不住脚。
“四练宗师又如何,裴大哥锤杀的四练宗师多了去,咱们是天水府赵大将军麾下,岂能惧一介武夫。”
陈昭身着百炼明光铠,这是正六品武官才能穿的,地位比起掌管一营兵力的陶融,还要更高一头。
“我可没有裴原擎这种大哥,再者,你爹都捏着鼻子认了,你急个什么劲。”
陶融默默腹诽,若非欲要巴结陈昭,更准确说,是想攀附那位银锤太保,他才懒得鞍前马后小心伺候。
抱怨的念头一闪而逝,骑在乌鳞马上的陶融嘴上道:
“主要姓宁的,做事无法无天,我怕陈兄被他伤着。”
陈昭眯起眼睛,他胯下的赤血麒麟马,披戴在身的百炼明光铠,皆是天水府高级武将的享用规格,而这一切,都来自于银锤太保裴原擎的看重。
“陶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一次瞒着我父亲,绕过义海郡,来到黑河县,为的就是拿几样东西。
通文馆并非啥上宗传承,有着抗衡朝廷的雄厚底蕴,但门中的三大真功根本图价值不菲,还有我曾听父亲提及过一秘方,名曰‘斗战法酒’。
能够治疗内外伤势,疏通筋骨皮膜,洗涤血肉,增长体能,远比天水府的军粮酒好用。
我打算献给裴大哥,以作进身之阶。”
陶融眼角一跳,真功根本图,乃熬炼脏腑,养神易形的必备之物。
更别说,斗战法酒这种秘方,用来练兵效果显著。
“陶兄弟,想必你也明白,咱们不可能待在折冲府一辈子。
想要建功立业,最终都得前往六镇,那里是最接近浊潮源头的地方,妖魔丛生,邪异猖獗,不知埋葬多少英杰,若无够硬的靠山,孤身扎进其中,只怕下场凄惨。”
瞧出陶融意动,陈昭趁热打铁:
“据我所知,裴大哥很快便要前往怀朔,正在招募私兵。陶兄弟伱迈入皮关多年,却因真功根本图的品质太低,迟迟无法感悟神形,开始练脏。
如果此次,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为你引见裴大哥,以陶兄弟你的年纪、资质,当能更上一层楼,不必再看陶家长房的脸色行事。”
陶融犹豫不决,迟疑半晌:
“陈兄,你可有十足把握,能够从宁海禅手里,要到这些东西?”
人家四练宗师,凭啥搭理你?
如果报上天水府银锤太保裴原擎的名头就能镇住场子,十年前十七行就不会被灭掉四家了。
宁海禅这人,出了名的不卖人情面子。
毕竟连自己的师父,都能逐出,何况旁人。
“临行之前,我娘亲偷偷给予我通文馆的掌门印信。宁海禅虽然夺去我父亲的掌门之位,将三大真功五部上乘悉数卷走,可掌门印信是一枚龙象宝玉,分为一阴一阳。
宁海禅手中只有龙形,而无象形,这么多年,始终不全。”
陈昭胸有成竹,他爹是姓宁的授业恩师,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象形宝玉作为补偿,取一真功根本图,以及斗战法酒秘方,又有何难。
“陈兄需要我做些什么?”
陶融疑惑,既然陈昭准备充分,拖自己下水作甚?
他武功层次堪堪三练皮关,天水府骁卫校尉摆在义海郡,算是一号人物。
但在四练宗师宁海禅跟前,压根不足挂齿。
“陶兄弟辖制一营兵力,我想请你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