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山林间,一只苍鹰掠过,树上的寒鸦们霎时惊起。
丛林中,两道身影不断奔跑。
噗‐‐
前面那少年身子突然一软,喷出一大口鲜血。
小公子!
陆阿娩吓得拔高了嗓音。
什么小公子,我比你大。浴血少年擦去唇边血渍,顿了顿,萧宁宴。
萧宁宴,这是你名字?陆阿娩下意识问出一句,见他没有作答后。
脑海中划过初见他时,他双颊上晕开的不正常的红,陆阿娩忙问道:
你,你受伤了?
萧宁宴点头:受了些内伤。
随即又道:不碍事。
他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山洞:我们先在那里歇息一晚。那人的同伴回去见他被杀,定会以为是有人来救我们,他要追也是从道上追去。我们躲在山林间,反而安全。
说罢眸子又望向陆阿娩额角。
再跑下去,这瘦丫头也受不了的。
山洞里,许是受了伤,又跑得太累,陆阿娩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阿娩感觉自己额头滚烫,身子又发冷。
她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得怎么也撑不起来。
睡梦中,似乎有谁为自己盖上一层鹅绒,温暖的感觉驱褪了身子的寒冷。
冰凉的触感也从额间升起,将那抹滚烫化开。
陆阿娩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嘴角勾起清甜笑容。
这瘦丫头,笑起来倒挺好看的,就是太瘦了,还不知礼数。
吐槽完,萧宁宴却下意识勾了勾唇。
他靠在洞内土壁上,看着手中那把镰刀,又偏头瞧了陆阿娩一眼。
若让那些人知道,他曾用镰刀当武器杀人,不知会是何等表情。
说来也奇怪,瘦丫头一身满是补丁的单薄麻布衣,这镰刀她之前是藏在何处的?
而且这刀刃之锋利,竟比他之前所用宝剑还厉害。
就是不知,若向她讨了这镰刀,她待如何?
闭上眼,萧宁宴轻叹一声。
明日,他的人应该就会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