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闷闷的,我说:“那快去做饭吧,我饿。”
胡春芬这才一拍大腿,想起来:“对对对,王蓉,你养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别再闹着你哪里不舒服。
快,去去去,做饭去。”
陈平无法,只能捂着耳朵从地上站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就惊在了原地。
我知道,漏尿了。
这是我一直难以启齿的事。
生孩子给我带的苦楚,也远远不止这些。
陈平身上的异味很快传到胡春芬鼻中,同是女人,她却夸张大叫:“哎呦真是晦气,一大早的怎么这么恶心人!”
胡春芬说着,把陈平往外推,“快去换了啊,愣着干什么!”
陈平面上的惊愕很快转变为嫌恶。
“妈的真是恶心,我不会一辈子都得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吧?”
看样子,陈平坚信我们会换回来。
我当然也不愿意,把自己困在这肮脏的身体里。
“不会一辈子的,等我收集完你出轨的证据,我们就离婚。”
在胡春芬和陈平一起出去后,我哄着孩子默念。
好在女儿乖巧,我露出一个笑,握住了她的小手。
厨房里飘来油烟的味道,我怀孕时闻不了,可胡春芬每次都准备油烟大的东西,还不开抽油烟机。
想必这次也是故意的。
即便我已经不会再孕吐。
我听着厨房里的打骂指着声,打开陈平的手机细细翻找着蛛丝马迹。
没想到陈平删得那么干净。
正苦于无法的时候,我看到了陈平手机里的转账记录。
我一时气血上涌,他每天跟我抱怨他挣钱有多不容易,给我钱让我产检住院剖腹产有多让他为难。
结果他微信游戏里给别的女人花钱,这么不知手软。
眼看厨房声音渐小,早饭应该很快做完了,我赶紧拿来司机手机,把陈平手机里的数据都备份了一份。
传输只剩最后一个百分数的时候,陈平眼神怨念,推门进来了。
6
我把手机往被褥下一掖,陈平没看到。
他身上满是泥点子,头发散乱,脏污不堪,闷闷地让我去吃饭。
看他现在这么狼狈,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如果没有互换身体,现在遭受一切的就是我。
我看陈平,就像在照镜子。
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让我喘不过气。
下了床,陈平也不等我,自己率先出去,嘟嘟囔囔,说我吃饭还让别人叫。
可他平时都是这样的,他忘了吗?
每次回来往沙发上一趟玩手机,每次我三催四请,他才不情不愿地走到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