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掉我鬓边掉落的海棠花瓣,小心翼翼地问我愿不愿嫁给他的何煦,都在这天跟着他的影子一起逃了。
我心灰意冷、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
一个月后,我忽然频犯恶心,太医来诊,说是有了身孕。
贴身的奶娘嬷嬷一听,高兴坏了。
“小姐、小姐,您马上就要做妈妈啦!我得赶紧准备小衣服、小鞋子。哎呀,我还要当小公子的嬷嬷。”
孩子的到来,一扫几日前的阴霾。
这是太子府里难得的喜讯。
他是何煦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嫡子!
金尊玉贵的身份,整个宫内都是喜气洋洋。
何煦知道的次日,就派他的贴身太监端过来一碗药,说是太子亲赐,要看着我喝下去。
“安胎药?”
我把目光从给孩子准备的肚兜上收回去,偏偏头不甚在意地问。
“落胎药。”
惊雷一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我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直直地盯着他:“你再说一次。”
他不为所动,把那碗黑乎乎的汤汁又往前推了推:
“娘娘,您最好自己喝,要是老奴灌下去,怕伤着您。”
“我不信!”我抬手打翻药碗。
汤碗碎在地上的瞬间,何煦推门而入。
02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
他说孩子是石睿的,不能留。
我抓住他的袖子,想让他回心转意。
“煦哥哥,不是石睿的,是我们的孩子!我跟石睿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我啊!”
这个孩子真的跟石睿没关系,他碰都没碰过我,可我百口莫辩。
“住口!慕容嫣!你是想告诉孤,石睿讨你过去,就是为了在你胸口刻几朵海棠,你们俩秉烛夜谈了三天三夜吗?”
何煦怒吼道,“你当孤是三岁小孩儿吗?“
“殿下,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小姐,”一直跪在一旁的嬷嬷,突然开口求情,磕头如捣蒜:“孩子是无辜的啊!”
何煦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向她:“闭嘴!这儿还轮不到你个奴才说话!”
嬷嬷捂住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
“煦哥哥!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我!“我哭着求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