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心悦她!
沈倦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兰溪。
“殿下!”
她唤着兰溪,胸口起伏,是压抑不住的欢喜。
“本宫在。”兰溪耐心的应着。
“殿下,我不是在做梦。”沈倦重复着这一句,眼神中满是希冀。
她渴望从兰溪口中得到肯定。
“对,你不是在做梦,你方才听到的都是真的。”
兰溪叹气,又加了一句:
“本宫心悦你。”
“就像你心悦本宫那样。”
兰溪说完,站起身来,蹲了这么久,腿都要麻了,不知道沈倦跪了这么久,还站不站得起来。
她看着跪在自己身侧,隐忍又欢欣的沈倦,轻叹道:
“你就不问问本宫,是怎么识破你的身份的?”
说罢,兰溪转身坐在一侧的圆椅上,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又看向沈倦。
沈倦膝行着挪过来,跪在兰溪腿边,轻轻摇头:“臣不知。”
殿下没让她起身,她就不起。至于殿下何时发现她是女儿身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殿下心悦她。
“你起来说话。”兰溪无奈。
她伸手拽起沈倦的胳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在那里。”
沈倦顺从的起身,跪久了的膝盖早已麻木,起身时摇摇晃晃险些栽倒在地。
等沈倦坐好,兰溪才又开口:“本宫身边的执鹭颇通医术,你那日在街边,执鹭拽你的手臂,探到了你的脉,当时她就察觉你是女子。”
这话当然没有在骗沈倦,执鹭当日确实好巧不巧按到沈倦的脉,察觉到沈倦为女子,当日回宫后执鹭就和她报了这件事。
但兰溪自然是一开始就知道沈倦是女子的,说出这个理由,只是为了安沈倦的心。
沈倦的伪装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寻常人仅凭肉眼确实无法分辨沈倦的真实身份,但男人与女人的脉象终归不同,一旦把脉,必能察觉蹊跷。只是沈倦家中府里的大夫也是知根知底的人,不会暴露沈倦的身份,沈倦平日也很注意和旁人保持距离,不曾与人过多亲近。
那日情况实在过于紧迫,生死一线之间,沈倦全然忘记不要让旁人触碰到自己身体这一铁律,这才被执鹭发现女儿身。
兰溪讲完,自顾自的喝茶,留沈倦一人呆愣的消化这个“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暴露了”的事实。
眼看着过去半刻钟了,沈倦还是毫无反应,兰溪不禁皱眉。
这是又把人吓傻了?
不得已,兰溪放下茶盏:“沈郎君?”
“臣在!”沈倦一激灵,高声回道。
“不要走神了,本宫还有话要问你。”
兰溪看着沈倦局促的样子,不禁心生怜爱,心想着,今日沈倦的心情起伏已经很大了,等会儿可别再把人吓着了。
看着沈倦望过来,兰溪轻呼一口气。
终于,她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
“沈郎君,你可愿做本宫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