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仙君尘崖与神君启也是认识的,虽然身份不同,但空闲的时候还是会一起下下棋品品茶,但自从尘崖一年前收了个徒弟之后,他们的联系就没有以前多了。
他的徒弟苍翎神君也见过几次,根骨极好,天赋也很高,而且那孩子没什么心眼,善心大,应当不会做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所以刚才仙童所说,神君是持了怀疑态度的。
神君带着仙童穿过仙池的另一侧来到这处喧闹之地,君启就在后面跟着。
原本一向清净宽阔的广场此时围了许多人,各宫的仙使都在,长老倒并不是很齐,只有几个在。
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铁架,上面用手铐和脚铐吊着一个人,他一身浅蓝色的劲装已经有些脏污,脸色惨白像是耗尽了灵力,有些伤痕还往外浸着血珠,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开始发黑了。
台下的金色囚笼里也有一个人,他一头黑发如墨,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眼里泛着血丝,担心地望着台上之人。
君启跟在神君身后来了这里,一眼便看见了显眼的两人,他站在原地有些怔愣,心中满是惊讶。
台上受伤被吊着的那人与苏佑乃是一模一样,台下关着的男子更是长了一张与苍冥相同的脸,除了头发的颜色,其他地方简直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回事?
君启心中冒出了疑问,他刚才听仙童说这两人一个叫苍翎一个叫尘崖,可是现世的他所认识的苍冥是魔,此人明显就是仙,苏佑更是一个凡人,怎么也成了仙,一时间思绪堆叠,让他的头也有些发胀。
“神君大人。”
见启到场,所有人都弯腰行礼,沉崖的眼中也终于有了光。
他平日里与其他长老仙使并无过多结交,在收苍翎为徒之前更是独来独往,闭门不出,一心修炼,可到了今日这副情形,他也是真的体会到了孤立无援,神君便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大人,我们……”
一位长老殷切地迎了上来,很快被启打断。
“不用说了,我已经了解了经过。”
“是。”
见神君脸色严肃,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并不敢多说什么,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广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对上囚笼里尘崖的眼神,启直接挥手震碎了困着他的牢笼,尘崖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飞身向了高台。
“大人,这恐有不妥……”
众人恨不得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但总有人想当这出头鸟。
神君并不认识这位长老,但仙童却知道,他作为神君在外的手眼,自然对很多秘闻都了如指掌。
“神君,这位是肖长老,与尘崖仙君之前因宫殿之事有过节,后一直纠缠不放。”
在神界,长老与仙君乃是相等的存在,只是以长老之称的多是年岁稍长之人,以仙君之称的自然就是有实力有天赋的后起之秀了。
神界灵力充盈,但依旧有蕴含多少之分,各宫主殿自然也是灵气最旺之地,为了公平,所以分配宫殿时都是按实力所分。
当时的肖棱刚好实力比尘崖高了一级,原本已经欢欢喜喜地选好了自己要入住的宫殿,可就在正式发牌的前一个时辰,尘崖突破了,那枚原本已经被肖棱归属成自己的令牌落入了尘崖之手,他自然心生不满,至那之后,他的实力永远矮尘崖一级,两人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