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了好几回,他们都说王嫂不在。”
“你说她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东西。”
“是啊母妃。”
“那应当是陛下的赏赐……”董贤妃说罢,心情很复杂。
七皇子到底还是年纪小,不能侍疾左右。她的女儿又很畏惧自己的父皇,因而也无法逗皇帝开心。
却唯有宣王妃能侍疾左右……
这听来都有些荒唐,让儿媳妇侍疾……
董贤妃深吸了一口气:“宣王真是娶了个好妻子。”
她若是知道薛清茵每天去压根不是侍疾,而是在帮梁德帝批奏章,方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荒唐!
一转眼除夕将至。
贺松宁处置完了宣州的事务,回到了京城。
梁德帝的胳膊也总算是好了。
新的一年来到,皇帝要去祭坛祭告天地和祖宗。而祭台修筑在城郊。
皇帝不仅要出宫,他还得出城!
避无可避。
“不会又有刺杀之事吧?”
薛清茵嘀咕。
梁德帝回头看她:“乌鸦嘴,不盼着朕点儿好?”
薛清茵揉了揉胳膊:“我倒是盼着好的,免得改日又叫我画圈儿。我现在看见圈儿就胳膊疼。”
梁德帝垂下眼眸,淡淡道:“放心吧,不会了。朕这回要抓那幕后之人了。”
到了祭告天地这日,梁德帝带了大臣,带了七皇子和宣王……
连薛清茵都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我也去?”
薛清茵惊讶地张大了嘴。
无人能回答薛清茵这个问题。
宫人们只闷头伺候她梳洗,送她上轿子。
薛清茵卷起帘子,目光越过无数人。
她没能找到宣王的身影,不过倒是看见了贺松宁。怎么把他也给带上了?
贺松宁从宣州回来,更瘦了些。
身影走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显得孤独而又阴沉。
薛清茵一下就把车帘又给挂了回去。
她不知道在她将车帘挂回去后,宣王骑马从另一个方向缓缓行了出来。
他与贺松宁擦肩而过。
那一刹,二人目光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