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更大了。
“茵茵呢?”
宣王问。
贺松宁想说我将她藏起来了,但话到嘴边,他想起了薛清茵说的话……
那消息定然是皇帝散播出去的吧?
“死了。你不是知道吗?”
贺松宁冷笑道。
“纵使是死了,尸首呢?藏到何处了?”
宣王又问。
他的口吻平静无起伏,不像是在面对敌人。
贺松宁说:“我怎会告诉你?自然是留着……万一我死了,要与我同葬的。”
宣王没有再说什么,他拔出剑,剑尖直指。
贺松宁也提刀而上。
但那剑尖却更先一步捅穿了一个禁卫的脖颈。
血溅起来,浇了贺松宁一脸。
那人轰然倒下。
其他人如梦初醒,跟着扑上来。
宣王挥动手中剑,又疾又厉。他抵住贺松宁的刀,收势时反手又将一人割喉。
前后好像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
最后一捧热血溅落在宣王的脸上。
他却连眼也不闭,只漠然地盯着贺松宁。
再看贺松宁四周……已经没有人了。
那几个随他叛逃的禁卫,皆是一剑毙命,横倒在雪地里,惊恐地睁大着眼。
雪花飘飘摇摇落入他们的眼眸中……雪水将眼珠打湿,水亮亮的,映出宣王如地狱阎罗般的身影。
“我是真想杀了你。”
贺松宁目不斜视。
“我也这样想。”
宣王手中的剑再度指向了贺松宁。
“叮”。
刀剑碰撞。
雪又大了。
茵茵一个人会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