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凌若南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光了。
对,不是脱,也不是扒,而是撕。
所有的衣服,没有一件好的,全被他撕烂了。
凌若南因为挣扎,后背在玄关柜上磨来磨去,通红一片。
男人托住她的臀,蓄势待发的时候,凌若南一口咬在他肩上,想阻止他的行为。
然而,他只是僵硬了一瞬,然后不顾一切地挺了身。
凌若南尖叫一声,“混蛋!”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和抗拒,“出去!”
黎靳言眼眸发红,眼神凶狠,危险。
动作不停。
突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脸上,他动作微顿,这才发现凌若南不知何时竟然哭了。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
第一次是三年前白天在假山后面,他气极了,想弄她,她眼里噙着泪光乞求他放过她。
那次也只是眼里有泪,而这次却是泪流满面。
他一下怔住了。
所有的情绪仿佛在看见她眼泪的瞬间静止了,就像被人按了暂停键,愤怒、惩罚、凶狠……全都卡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凌若南见男人停了下来,立刻捧着他的脸,哭着软声软语地说:“黎靳言,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真的害怕。”
黎靳言眸光愣怔了片刻,他见过倔强的凌若南,见过与他针锋相对的凌若南,也见过刻意讨好求欢的凌若南,却唯独没见过哭泣破碎的凌若南。
他压了压胸腔里涌起来的那抹心疼,冷声说:“既然害怕,为什么要逃走?”
“我错了,我不该逃走。”
“你这是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你以为你轻飘飘地认个错,我就会原谅你?”
“那你想怎么样?”
黎靳言不想和她在这个点上谈话,更不会因此而停止,她敢一再逃跑,敢离开她,必须受到惩罚,没道理就这样放过她。
他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她,不然那满腔的怒火往哪里安放?
“受着。”话落,他又开始了。
凌若南知道阻止他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眼泪巴巴的乞求他,希望他对她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你轻点,求你了,我后背好疼。”
“活该!”黎靳言嘴上这样说,手却抱着她朝屋里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凌若南握着黎靳言的腰,试图减轻他的力度,还温声软语、连哭带讨好地央求,“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我疼,真的好疼。”
“疼才好,疼才长记性,给我好好受着。”
黎靳言从未见过这般哭泣破碎的凌若南,她向来最能忍的,从来不喊疼,心里到底还是心疼她,没再强入,而是亲吻她,直到她身子软了下来,才再次开始。
一场情事结束,黎靳言坐在一旁点燃了一支烟。
凌若南拿过沙发上的毛毯裹住自己,往一旁挪开一些,想远离烟味,却看见沙发上有一抹红。
她目光猛然一顿。
血,怎么会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