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姳岁托着下巴,盯着艳丽灼灼的桃花发呆,“沧沧,皇兄已经同意了我和年年的婚事,年年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殿下,根据剧情来看,反派大大要两个月后才会回京都,然后会在京都待上一个月,之后返回边疆驻守。”因为这个小世界的特殊,沧沧开始认真研究剧情。
“还有两个月啊?回来也只待一个月。”赵姳岁轻轻叹气,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这个小世界里的年年呢,也不知年年这次是什么性格,但想来应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年仅十四岁就上阵杀敌的少年将军,战功赫赫,坊间还流传着许多有关他的故事。
赵姳岁更加期待与将军的见面了。
边疆苦寒之地,就连春意也姗姗来迟,地上才冒出尖尖的草芽,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城后的小山坡上,杜鹃花才刚刚发出嫩芽,一个花苞都没有。
身姿挺拔的青年站在悬崖边,一袭黑色劲装,面如冠玉,眸若流星,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上散发着如寒冬般冷冽的气势。青年只需俯首便能看见他守卫了四年的城池,可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他昨夜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人,梦中的一切清晰得犹如真实发生过,频频扰乱青年的心。
他认识梦中的人,他曾远远见过她,可他当时明明没有记住她的模样,昨夜却又清晰的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
看来,他需要一场胜仗。
京都,椒房殿,赵姳岁正在给代玉布置任务,太后想让她嫁到苏家,也要看她给不给机会。
没有甜甜的恋爱,那就先搞事业吧!
赵姳岁已有心仪之人,自然不会再去叶晗面前晃悠,她躲还来不及呢!她要和年年之外的男子保持距离,不然以后解释不清楚。
虽然赵姳岁偶尔还是会碰见叶晗,但是赵姳岁每次都装作没有看到他。
赵姳岁确实不在意外面的流言,但是和流言中的正主之一相遇还是很尴尬的。
最开始叶晗看向赵姳岁的眼神很复杂,多偶遇两次后,叶晗收回眼神,不再看向赵姳岁。
近来,大夏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添一项,仁惠公主的流言已经成为过去式,少有人提及;新故事的主人公可是太后本家的侄儿苏弘玮。
作为沛国公府的嫡次子,太常寺少卿的亲弟弟,苏弘玮流连烟花之地也就算了,这次竟然闯下大祸,气得沛国公的头发又白了一大半。
前两日,花满楼新来了一位姑娘,听说这位姑娘容颜绝色,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称得上是人间尤物。
苏弘玮听闻消息赶到花满楼,却得知新来的姑娘正陪着别的客人,他可受不了这样的气,直接冲到房间里和人打了起来。
对方无缘无故挨打,只要是个有骨气的都会反抗,于是两人谁也不服谁,从房间里打到房间外。
争执间,苏弘玮用脚将人从二楼踹了下去,然后将花满楼新来的姑娘占为己有。
与苏弘玮打架的人身份也不低,乃是王太尉家的独子。
王公子身受重伤,小腿断裂,以后都无法正常行走,王太尉气急攻心,当即晕了过去,醒来后便直奔皇宫,誓要为其子讨个公道。
赵奕煊乐见其成,事发时有多人在场,哪怕沛国公真的能护住苏弘玮,苏家也得掉下一层皮。
苏家势弱,太后没有倚仗,对付起来才会更容易。
被传召的时候,沛国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逆子又给他惹是生非。
听说太后在永寿宫砸了茶杯,怒骂苏弘玮是个蠢货,然后让云汐姑姑到御书房传话。
她虽虔心礼佛,但不代表别人可以踩在她头上。
赵奕煊的意思是将苏弘玮关入大牢听候发落,毕竟办事都有章程,他也不好直接命人把苏弘玮就地正法。
赵奕煊刚安抚好王太尉,云汐姑姑就踏进了御书房;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王太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太后低估了一位父亲的爱子之心,听明白太后的意思,王太尉当即沉下脸,声音浑厚响亮,“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既然虔心礼佛,就不要过问朝堂之事。”
云汐姑姑脸色都变了,看向王太尉的眼神仿佛淬了毒,王太尉却丝毫不惧。
沛国公后背发凉,已经开始考虑舍弃苏弘玮这枚废棋;只要苏家根基还在,太后还在,他就有翻身之日。
沛国公大义凛然地说道:“逆子犯下大错,请皇上下旨将他关入大牢。”
太后没有孩子,自然体会不到王太尉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