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来我和哈茨还挺讨你喜欢的?”
“我不知道——”
十五号抬起头,再度看向树上的鸟巢。
“我记忆里有一个词,叫做雏鸟效应,刚出生的雏鸟,会将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物视作自己母亲,也许我也是这样?”
“呃……”
“只是开个玩笑,请不要介意。”
“…………”
说实在,符尔的确被十五号刚才那句雏鸟效应吓住了,还好只是个玩笑。
不过……以前没见过十五号开过玩笑啊……
“哈茨教你的?”
“嗯,他跟我说,适当的开玩笑有利于对话和维系良好的关系。”
“…………那我跟你说,没事别信哈茨,那家伙不可靠。”
“这样吗?”
十五号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过符尔先生您是我苏醒看到的第一个人,相较而言的确会令我更安心一点。而且您也不会像平时负责看护我的人那么冷冰冰的,哦,哈茨也和您一样,和你们聊天的确会让我更放松一点。”
“还请不要怪罪那些联邦的干员,他们的职责在此。”
“嗯,我知道。他们也没有为难过我,你看,我想要出来散步他们也没有阻止我。比起我以前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了。”
“以前的时候?”
符尔疑惑的问道。
“你记起来什么了吗?”
“只记得我应该没有看过这样的风景,我好像曾经一直都待在房间里,行动也是在一个房间与另一个房间中往返。不要说大树与鸟雀,我似乎连天空都不曾见过。”
十五号抬起头,看向天空。
普罗米修斯大学所处的这个移动边境的天空,实际上和本征世界的差别很大。
也许是坐标不断变动的原因,在这个边境里,绝大多数情况下看到的天空更像是蓝色与白色的颜料交杂的乱流。
虽然依旧存在昼夜的变化,这幅奇异的天空也不失为一种特别的景色。
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本征世界的透彻的天空,更令人心旷神怡。
“这么说起来,哈茨先生呢?他今天不在吗?”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十五号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