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不了这个名字。
一听一个不吱声,头皮发麻。
“那你要去招待客人?”沈矜年眨着眼睛,对自己披马甲找何大侦探的事情闭口不提,“你有事就去忙吧。”
“不是,是医院的事。”
“我哥哥?”沈矜年倏地坐直了身体,提到沈淮礼他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是有突发状况吗?”
顾砚摇了摇头。
“放心,一切正常。”
他坐在床边:“何聿过来送消息说,淮礼哥明天可以进行最后一次手术,大概十天以后可以转院去国外进行更细致专业化的疗养。”
沈矜年骤然松了口气,苍白面容肉眼可见地开始恢复血色。
只要哥哥没事就好。
顾砚看着沈矜年的情绪跟过山车一样,连忙凑过去,两人抱在自己怀里。
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落入耳边如大提琴一般动听悦耳:“他把主治医生也一起请过来了,本来想跟你汇报一下淮礼哥的身体恢复状况以及明天的手术安排。”
“你的易感期刚刚好,身体也没完全恢复,所以我没擅作主张同意。”
“矜年,你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他没有值得犹豫的理由,沈矜年一连七天没有去医院,也不大清楚哥哥的病情如何,本就提心吊胆的。
如今主治医生上门来,他怎么能不懂礼貌地闭门不见。
沈矜年立刻来了精神,从男人怀里坐直了身体,摸索着就要下床:“那你换套衣服就过去。”
顾砚又重新把他按回枕头里:“先休息,我去帮你拿。”
家里前几天刚刚备下沈矜年的衣服,风格款式都是按照他衣帽间里那一类买的,顾砚怕易感期后穿着不舒服,特意挑的轻柔顺滑的海岛棉面料。
顾砚取出来一套和自己家居服同色系的情侣装,在沈矜年震惊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给他换上。
沈矜年趁着顾砚给自己系扣子。
笑着凑到顾砚耳边吹气,装的轻浮散漫跟小流氓似的:“你跟我小老婆似的,想穿情侣装还偷偷摸摸的。”
顾砚垂着头没说话,沈矜年的视角刚好看不到男人勾起来的笑容。
顾砚系好最后一颗,抓住沈矜年的脚踝。
把裤管套到他脚腕上。
沈矜年突然攥住顾砚的手腕,紧急叫停:“内衣还没穿。”
“皮肤还肿着,不好过多被布料摩擦。”顾砚说到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我给你选的上衣要大一码,遮住了看不出来的。”
沈矜年红透了耳根:“你是早就计划好了?不会根本没给我买吧?”
顾砚:“买了,我亲自去买的。”
“不过最好要等破皮的地方好了再穿,否则伤口愈合不了。”
顾砚说的不是没道理,他现在的肌肤脆弱稍微一蹭就能受伤,衣服布料再软不能直接接触伤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