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奇地问:“为什么,做得这么绝?”
“报复嘛。”梁满靠过来,干脆地躺倒在他腿上,懒洋洋地道,“继母不慈,只关心自己和前头老公生的亲生孩子,对原配的儿女非打即骂,泥人还有三分火,这里面又涉及到拆迁款……你懂的啦。”
喻即安低头,看着她瞪眼撇嘴一副非常不屑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低头亲了一下才道:“那就是风水轮流转了?”
梁满哼了声,二郎腿架起来:“我和梁臻臻小时候,嗦摆我俩说有后妈就有后爸,有后爸就有后妈的大嘴巴,就有这老太婆一份,笑死,她可真会以己度人。”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阴阳怪气。
可她柔嫩的面容仿佛风雨冲洗过的玫瑰,带着刺的那种,喻即安看得一阵怔怔,目光也开始飘。
然后脱口而出地问:“大腿比沙发舒服么?”
和之前的话题毫无关系的一个问题。
但梁满只稍稍一愣就明白了,乜他一眼:“怎么,你也想试试?”
喻即安露出个腼腆的笑,定定地看着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梁满简直无语,这人恐怕只有在床上才学得会主动。
于是喻即安在梁满的腿上一直躺到吃晚饭。
中途麦子想来凑热闹,刚跳上沙发,就被他吹着气呲走了。
吃了饭,本来该去散步,但梁满说太热了不想出门,打发喻即安把垃圾拿下去扔,顺便把她的快递带上来。
喻即安从外面回来时,额头上都是汗,连衣服后背都被汗水浸出一片地图。
梁满一边拆快递,一边听他说:“不去散步也好,外面太热了,一点风都没有,买了什么?”
容城的夏天就是这样闷热,让人有种被捂住胸口呼吸不畅的烦躁感。
“之前订的盲盒。”她笑着应道,“是啊,这种天散什么步,我散步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散步。”
喻即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是为了吃宵夜吗?”
毕竟每次散步的尽头,不是宵夜摊就是糖水铺。
梁满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箱子归麦子,扭头瞥向他,似笑非笑的:“这么妄自菲薄啊,就不能是为了你?”
喻即安一怔。
半晌见她没改口说是逗他的,这才不可置信地看住她,小心问道:“……真、真是为了我啊?”
这副惊疑不定的样子让梁满觉得好笑,反问他:“不然呢?要等你主动,你觉得现在我们有机会这样坐在这里吗?”
喻即安看看他们碰在一起的膝盖,心里忍不住一甜。
笑着摇摇头:“那恐怕还差点火候。”
“是啊,我这人比较心急,只好这样咯。”梁满一边拆盲盒包装,一边提醒他,“你仔细想想,我们散步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都做了什么?
喻即安陷入回忆,想了半晌,等梁满已经把盲盒都拆完,在茶几上排出好几个电视剧人物时,他才出声:
“去吃烧烤了。”
“还有炒粉炒面炒田螺。”
“还去喝糖水。”
“呃……还有看到别人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