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杏眼微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栏杆,音色微沉,“真的是病故?”
萧如晔冷笑一声,“孤离京前,那老匹夫一直喊冤,未能问出什么,只能按失察之罪收押,孤离京后,暗中派了不少人盯着。
七日前,那老匹夫感染风寒,性命垂危,孤的人便找来医师,开了一副汤药下肚,没曾想,药到命除。”
叶昭榆嗤笑一声,一副伤寒汤药引发的心疾?
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要在她们班师回朝之前发作。
是光明正大的作妖,还是在暗戳戳的挑衅?
倒是会打幌子,借太子的手将人除掉,简直猖狂至极。
可这一切,不都在说明一个问题。
“萧如顼在盛京有一个同谋。”
微冷的声音夹杂着细雨落下,泛着沁入骨髓的凉意。
叶昭榆抬眸看着面色难看的人,神情微顿,随后点了点头。
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指节用力到泛白,眼底淬着寒冰,音色不辨喜怒。
“有一老者,自黎州之围一解便不见踪影,想必早已逃了,那人真正的主子有可能是另一个同谋。”
“那老者逃去了何处?”
叶昭榆抬头看着并不饱满的月亮,绵密的细雨不断拂过脸颊,她语气笃定。
“盛京。”
一定是盛京,这也是她必须要回去的理由。
她得亲手了结了他,以消躁动难安的怒火,告慰那未寒的尸骨。
萧如晔轻笑一声,拿着酒坛立在楼上,锦衣如飞,看着浓墨般的夜色,笑着开口。
“那便回京,将添妆的小丑揪出,还社稷一个安稳。”
叶昭榆学着他向远方举坛,扬声开口。
“回京,斩杀一切魑魅魍魉!”
随后转头看向负手而立的人,杏眼轻眨,喃喃开口。
“表哥会一直站在我身边吗?”
萧如晔眉头一挑,抬手敲在她的头上,“那不然呢,还能站在你的头顶?”
叶昭榆嘴角一抽,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