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院子,问:“世子呢?”
“世子早起习武,扎完马步打完拳后,骑马出门了。”映桃道。
习武?
温知虞淡笑:“从前劝着哄着,他都不愿意习武,今日为何这般主动?”
映桃给她扑着粉:“奴婢也疑惑呢。”
望着镜中明媚的容颜,温知虞问:“庭瑞酒醒了么?他身体可还好?
昨夜吩咐让今晨给心蓉和逢春送去的东西,可都送去了?”
映桃回道:“给林夫人和林小公子的东西,都送去了,管家亲自带人去布置。
二公子酒倒是醒了,却是嚷着难受,说又是头疼,又是肚子疼,浑身也疼……
陆大夫本是要去花婶家给阿兰扎针的,人还未出门呢,就被月林拦回去了。”
温知虞淡声:“喝成那样,难受是正常的。他年纪尚小,喝酒便不知节制,理当长点记性。”
话音落下,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呜……”
映桃惊诧往外看去。
温知虞转头,眸光平静:“不是说难受么?怎么不多在床上躺会儿?”
门外的人不吭声。
见他不说话,温知虞便也不再理会她,而是和映桃道:“中秋将近,该给长辈们准备节礼了。
午膳后,随我去城中逛逛。”
映桃应道:“是。”
温知虞继续道:“先前酿的酒,叫人查看一下,免得放坏了。
晚上回来,记得提醒我写家书,我该寄家书回京了……”
映桃一一应下。
温庭瑞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姐姐叫他,便自己抱着个盒子进门:“姐姐……”
他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可怜。
温知虞这才回头看他:“酒醒了?”
“嗯嗯!”温庭瑞用力点头:“酒一醒,头和肚子都还疼着,我便来找你了……”
温知虞轻叹了口气:“过来坐。”
温庭瑞这才走过去,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里面装的是什么?”温知虞问。
温庭瑞有些忸怩:“这个,是我给姐姐挑的道歉礼物,我挑了好久呢。
昨日,我不该和姐姐发生争执,我错啦,姐姐原谅我好不好?”
温知虞接过木盒:“我没有生你的气。”她解释:“昨日,我也没有要凶你的意思,我……”
“我知道!”温庭瑞连忙打断她的话:“你是担心我,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