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瑞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因吃东西而生病。
大夫还未到,人已经疼得冷汗淋漓,蜷缩成一团,晕过去好几回。
陆参去花婶家还未归,温知虞只好派人去街上请个大夫来。
嫌侍从太慢,燕止危亲自骑马去接人。
直到下了马,中年大夫还在晕头转向,差点一头撞在大门上。
燕止危将人半拽半扶,一路带到温庭瑞的院中:“大夫到了!”
大夫手忙脚乱地上前查看情况。
燕止危擦了把汗,见温知虞脸色有些沉,便出声安慰:“我已经派人去叫陆参了,别太担心。”
温知虞紧蹙着眉头:“我倒不是有多担心,就是气他自制力差,不爱惜身体。
但愿,这次能吃一堑长一智。”
燕止危往床上看了一眼。
大抵是难受得紧,温庭瑞脸色苍白,五官皱成一团,哼哼唧唧着。
大夫伸手在他腹部一摁,疼得他痛呼出声,整个人仰卧坐起来,又倒回去,哼唧声更大声了。
近旁照顾的侍女吓得急忙扶人。
大夫连忙制止:“别碰他,让我先看看。”
侍女更是不敢动了。
温庭瑞疼得直吸气,嘴里呼着“痛”,表情也格外痛苦。
温知虞心疼又气恼。
偏偏,眼下什么都做不了。
燕止危握住她冰凉的手:“阿虞,我们先去外面等吧,在这里干站着也帮不了忙。
你手好冰啊,出去晒晒太阳?”
温知虞应道:“走吧。”
在屋中看着,也只会徒增气恼。
她叮嘱映桃在此处守着,自己则跟燕止危一起出了房间。
今日日头极好。
许是入秋了,即便是下午,日头也没那么烈了,晒着只觉暖烘烘的。
隔壁院中,侍从们在酿酒师的指挥之下,查看前阵子新酿的酒。
温知虞晒着太阳,轻吐了一口浊气,问:“阿危,闻见酒香了么?”
“是有一点儿。”燕止危疑惑:“不是说,要酿好几个月才行么?”
温知虞弯唇:“因为,这是从别人家院子里飘来的味道。”
“啊?”燕止危扭头,嗅了嗅:“好像还真是。”
温知虞问:“我在思考,送什么节礼回京比较好,不如,你陪我一同出去走走?
今年的新酒,应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