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很小就常养在太后膝下,被太后和女官教导久了,便惯会敛藏情绪。
平日里,素来温柔而又宽容,可一旦招惹了她,她也是有脾气。
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只要静静地看着,便叫人心里悬心吊胆、忐忑难安。
温庭瑞脸色微白:“姐……”
温知虞不为所动:“从京城来新虞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独自喝酒,喝到烂醉如泥,轻视和不尊重我的随行大夫,骗人骗己,害得自己腹痛难忍……
庭瑞,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温庭瑞红了眼圈。
温知虞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说教,所以,我多说无益。
只是庭瑞,你自己想想,你昨日和今日做的事,是正确的么?”
温庭瑞眼睫颤了颤:“不正确……我做错了……”
温知虞抿唇。
温庭瑞抬头看她,可怜巴巴道:“姐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真的知道错啦……
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肚子也疼了一下午了,好难受的。
我记住教训了,以后再也不会胡乱酗酒,也不会乱吃东西……
还有,我一定会听陆大夫的话,他不让我吃的东西,我就一口都不会再碰。”
说着,他认真地竖起手指头:“我发誓。”
“那你还觉得陆大夫是在对你公报私仇么?”温知虞问。
“不是!”温庭瑞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参其实人挺好的,又是赶回来给我扎针,又是亲自给我熬药喝,还守了我一下午。
我之所以和他唱反调,也是因为嫉妒他……”
说着,他小心地瞥了温知虞一眼。
嫉妒?
温知虞问:“嫉妒什么?”
温庭瑞抱着膝盖,委屈地小声嘟囔:“嫉妒他能跟你和阿危一块儿离京游山玩水……
你和阿危待他,与待我差不多……
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弟弟……”
说着,小心地看了温知虞一眼。
那模样,简直像极一只弱小无辜的幼犬。
温知虞眸光动了动,有些无奈:“你这两日闹得这般狠,就是因为如此?”
温庭瑞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