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瑞握紧缰绳,用力挺直单薄的身板,努力挺出一副可靠模样:“从今日起,姐姐唤我声二哥!”
温庭柏:“……”
温知虞:“……”
燕止危笑出声:“噗嗤……”
温庭瑞绷着脸:“笑什么?叫二哥。”
二哥?
望着温庭瑞婴儿肥的脸,和故意装出来的沉稳,燕止危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
温知虞和温庭柏对视了一眼,也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笑意。
就连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陆参,眉眼也染上了一丝浅淡的笑。
温庭瑞努嘴:“你们笑话我做什么呀?我说的是认真的!”
“没有人笑话你。”温庭柏道:“你方才那般模样,的确有几分哥哥的模样了。”
“那阿危在笑什么?”温庭瑞不开心:“你说,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燕止危做了个无辜的表情,随后笑盈盈道:“我是高兴的,高兴我又有了个哥。
二哥,日后游历的路上,我可就要多仰仗着你了。”
温庭瑞:“……”
温庭瑞没绷住,喜笑颜开,欢喜但又故作沉稳地压着嗓子:“放心,二哥定会护着你。”
燕止危差点没笑掉下马。
回去的路上,陆参说江岸边的山脚下有几味药,燕止危和温庭瑞便去陪他采药了。
温知虞和温庭柏牵着马,迎着江水而立。
温知虞犹疑着开口:“兄长,避暑长廊的选址定下了么?你们何时回京?”
“三日后回吧。”温庭柏问:“阿虞,你可是有话要问我?”
“真是瞒不过兄长的慧眼。”温知虞笑:“今年的中秋宴,是要在云香山行宫举行么?”
“正是。”温庭柏道:“庆王谋反一案,这几日便要定案了。
中秋宴会大肆操办,论功行赏的同时,再借机敲打皇室的其他人。”
温知虞想了想,谨慎地提醒:“中秋宴时,若是可以,兄长约陶姐姐一起去秋游吧?
最好是,一整日都待在一起。”
温庭柏愣了一瞬,问:“阿虞,可是有事要发生?”
温知虞开口:“此事,我不便细说,但……”
话音还未落下,不远处便传来温庭瑞的惊呼声——
“阿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