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猛地从燕止危手中抽离,在燕止危的惊讶中,起身将烛火灭了,又折回床边。
黑夜中,唯余一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光。
燕止危的眸光,格外明亮。
他问:“阿虞,你是在害羞么?”
温知虞不答反问:“世子是在明知故问么?”
黑暗中,燕止危笑了一声:“没错,我就是在明知故问,我知晓你害羞,故意逗你的。”
温知虞抿唇:“下午还嚷着腿疼,这会儿又不疼了是么?”
“疼啊。”燕止危道:“你都不知道崴了脚有多难受,动也疼,不动也疼。
我倒是想同你撒娇说我疼,可是那样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要是我真那样,估计会被温庭瑞拿出去笑话一辈子,哎……”
温知虞望着他在夜明珠的光影下肿至微亮的脚踝:“世子觉得,我是个很无趣的人么?”
“什么?”燕止危问。
温知虞握紧掌心的夜明珠,无奈珠子太大,她的手根本包裹不住幽幽玉光。
于是,她将珠子塞入被褥里。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温知虞浑身发热,手指掐进掌心:“男女之事上,世子更喜欢我主动一些……是么?”
床边,燕止危忽地提高音量,惊讶而又短促地“啊”了一声。
温知虞立即开口:“世子还是别说了!”
话音落下,就听黑暗中响起燕止危含笑的声音:“阿虞。”
“嗯……”
温知虞极轻地应了一声。
燕止危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向来清亮好听的声音,在夜色里多了几分温柔:“阿虞,我虽念书比你要少上许多,却知晓,床笫之事是天性,不必觉得羞耻。
我心悦你,时刻都想与你做亲近的事。
我是男子,理当更主动些,但你若偶尔主动一次,我真的会特别特别欢喜。”
特别欢喜么?
温知虞心跳慢了些许,深吸了一口气后,缓声道:“我明白了。”
活了两世,她从未在这件事上主动过。
她万事都循规蹈矩,床笫之事自然也是顺从夫君、迎合夫君。
上一世……
怎么又想到上一世了?
在沉入记忆之前,温知虞及时抽回思绪:“阿危,喝酒么?”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