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兄长亲自为你出气。
你自幼便性子软,切莫受了委屈还自己憋着。”
温知虞眼眶泛酸:“阿虞知道……”
“你啊……”温庭柏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难得离京,止危又纵着你,不必时刻规言矩步。
你才十六岁呢,正值活泼烂漫的年纪。”
温知虞点头:“嗯……”
近侍检查完马车,快步过来:“大公子,我们该启程了,晚了,礼官又该说您了。”
温庭柏坐直身体:“阿虞,珍重。”
“兄长……珍重。”
随着一声鞭响,马撅蹄子嘶鸣了一声,朝着晨雾弥漫的长街驶去。
很快,马车便消失在晨雾里。
温知虞在门口站了许久。
直到天色渐明,映桃才忍不住提醒她:“郡主,大公子已经走了许久了。
您昨夜未睡好,回去补个眠吧。”
温知虞收回视线:“我不困,睡不着,找点别的事情做吧。
浅杏,你去知会厨房一声,让他们多煮些醒酒汤,等公子们醒了,挨个儿给他们送一碗去。”
浅杏应下,折身进门。
温知虞透过朦胧雾色,望着湖光山色与远方的江面、连绵群山:“天亮后,得去看看要买的宅子。
离开新虞前,需得将江边那一片山和荒地买下。
庄子的选址,也要尽快敲定呢。”
接下来,还有的忙。
……
休养了几日,加上陆参的每日照看,赶在中秋节前,燕止危的脚终于彻底养好。
脚一养好,燕琼一行人就撺掇着他一块儿出去遛马。
就在几人前脚要迈出门前,宫中的人便到了。
宫卫翻身下马,匆匆行了个礼:“皇上口谕到!”
几人面面相觑。
皇上的口谕?
燕止危问:“什么口谕?”
宫卫道:“奉皇上口谕,择临川郡主温知虞为女师,于离京期间,为荣安王世子燕止危、广阳郡王燕兰琢、东平王世子燕琼、温庭瑞及陆时笺授课……”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