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危在与我姐定亲之前,日日摘各种各样的花去送我姐。
虽许多都是野花,但我姐可开心了!”
花?
燕兰琢、燕琼和陆时笺对视。
最后,几人打定主意,明日一早给温知虞送花!
定下之后,燕兰琢开口:“这个时节,花多是些野花,除此外,大抵还能找到少许晚荷。
稳妥起见,今夜就派人出去寻。
明日一早,再摘回来……”
房间的灯亮至后半夜才歇。
主院房间。
温知虞端坐在书案前,烛台上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她头也未抬,唤映桃进来又换了一支蜡烛。
映桃换了蜡烛,又换上一壶温水:“郡主,世子,快要四更天了。
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
燕止危靠在床头,眼皮子都在打架:“阿虞,再不睡,明日该起不来了。”
“快了。”温知虞埋头在案间:“我头一次给人做夫子,完全没个头绪,不知从何教起。
今日不准备好,明日是会乱套的。”
“何需如此循规蹈矩?”燕止危道:“你想到什么,讲什么便是。
皇上只说了让你给我们授课,又不是让你将我们几个培养成状元。
快来睡了,再不来,我可就要使坏了。”
“就来。”
温知虞揉了揉鬓角,放下毛笔,又将写好的册子拎起来扇了扇。
在等墨迹干的时间,她对燕止危道:“皇上信任我,才放心将你们交给我。
无论你们能学到多少,我该教的一点都不能少。
把你们教好,我将来想办女学兴许也会更容易一些,不是么?”
烛光里,她眉眼温柔,眼神坚毅。
明亮的眸子,好似燃着两团火焰,只要给点柴火,似乎就能迸发出万丈火光,燎原干里……
燕止危心尖微烫:“阿虞,我想做第一个让你骄傲和自豪的学子。
未来的日子,我定好好念书。
我不仅自己念,还督促庭瑞燕琼他们一块儿念。
你所有的心愿,定会一一被实现。”
望着他灼热的目光,温知虞问:“念书,会让自己感到痛苦和不开心么?”
“若是你来教我,就不会。”燕止危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