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点头:“收到你的传信后,我便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同你分开。”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簪:“你说,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你要给未来的妻子。
但是,我是你只想携着去私奔的人……
属于你未来妻子的玉簪,我还给你,你也把我的玉香囊还给我。
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也不要再见面了。”
看到玉簪,赵松贵松开念儿,一个劲地往后退:“我不要!我给了你,那你就是我认定的妻了。
你不能把玉簪还给我,我也不能把玉香囊还给你。”
“那你想要如何呢?”念儿痛苦地看着他:“你想让我背着骂名陪你一起私奔么?
我每日都要喝药的,你难道忘记了么?
我跟着你走,你能保证让我每日都喝上药么?你能挑水劈柴养活我么?
离了家,我会死的!”
赵松贵一个踉跄之后,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流涕。
念儿也跟着哭。
哭声,随风传去很远。
巨石上,温知虞和燕止危心情复杂。
燕止危侧头,低声道:“完了,这两人好像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温知虞轻叹了口气。
燕止危又小声道:“虽说大好的节日撞见别人分手有些不吉利,不过,比去看猴子跳舞有意思多了。”
温知虞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正难过呢。”
燕止危扬眉:“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难过他们的,我开心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我又没对他们落井下石。”
温知虞无奈:“好吧。”
燕止危掀起袍摆,往巨石边一坐,舒适地叹了口气,又将一大块袍摆拉开铺平,拍了拍:“阿虞,坐。”
温知虞顺势往下看了一眼:“当心掉下去。”
“不会的,放心吧。”燕止危拍了拍:“有我护着你呢。”
温知虞只好坐过去。
巨石又高又大,有很长一块是架在半空中的,距离地面约有五米。
燕止危大喇喇地将双腿放松,垂在半空中,对着赵松贵:“喂。”